京城并不算大,祁明远想不清楚为何那些人就这样放了烟柱,结果还没被人发觉。
尤其是在之后,朱翊钧已经彻彻底底加派了人手,没道理一直没有被逮到。
他一路走在路上,然后往下伸手轻轻触了触冰凉的地面。
地面上有一些白色的细屑,那些细屑并不算突兀,如若不是祁明远下意识在找估计根本就察觉不到。
他将那些细屑小心地用锦帕包起来,然后贴身放着。
祁明远抬起头来,然后看到了一块牌匾。
那块牌匾看上去很显然是被细致擦拭过的,只是眼下它歪歪斜斜地倒在旁边,根本没了人去管。
祁明远心底微微有些诧异,然后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那家的门。
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门,半晌方才有人在身后轻轻开口道:“祁道长?”
祁明远心底微微一凛,在这人接近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发觉到这人的到来。
那人在他身后微微一笑:“如若道长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秘密,不若跟我们去一趟山间寺庙如何?”
祁明远冷笑了一声,径自回过头去,他的剑背在背后,带出几分凉寒的感觉。
他盯着面前径自站着的黑斗篷男人,一字一顿道:“为何你认为我会和你一起去?”
“因为你想到的人,也在那里。”黑衣服斗篷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而沙哑。
祁明远心底却是微微一震,他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压,剑气几乎要逼到面前人的脸上。
那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往后轻轻退了退:“想必道长也不想我在街上大开杀戒。”
“没错,”祁明远的笑意很冷,他的语声也凉寒的紧:“如若是这样,不若祁某直接解决了你何如?”
那人的眸子微微亮了起来,似乎是在笑:“这主意很不错,只是道长如若是如此做了,或许就再也没办法干干净净回去了,您说是不是?”
干净与不干净,到底该如何来界定?
老实说祁明远自己是没办法看分明的。
那么多的日子里,每个人都曾经或多或少地走在黑白分明的交界线上。
祁明远轻轻呼出一口气,手上不知何时已是多出了一柄剑。
一剑光寒照九州,祁明远的剑很冷,他的目光更是凉寒的。
“道长果然是好功夫。”那人微微笑了笑,然后径自朝着不远处飘然而去。
他的功夫是妖邪的路子,看上去就是邪教的路数,走在路上轻飘飘的,几乎是要将祁明远给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