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鄙视的看着文柏:“什么都不懂就少装一大尾巴狼!你知不知道一个民族的音乐和什么有关系啊?哪怕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吃的东西不一样,都能写出不一样的乐曲来!你一个外行,就负责好好翻译就是了,不要瞎指挥!”文柏被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便要撂挑子:“我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答应来帮你的!你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要得寸进尺!”“哟哟哟!明明就什么都不懂,还喜欢装腔作势,你才给我注意自己的态度!”吴以晨小人得志的嚷嚷着,文柏气地深呼吸,还是没有压制住怒火,跳起来就要打他。俩人在地毯之上撕来打去,吴以晨当然不是文柏的对手,才没两下便被文柏按在地毯之上摩擦,文柏得意洋洋:“你不是喜欢抬杠吗?起来继续抬呀!”吴以晨脸颊着地被他按在地毯上,文柏坐在他背上反剪着他的手,吴以晨呜呜地挣扎着,不等他发力便觉身上一轻,再一回头,就见流渊拎着文柏的后颈,一张脸铁青的吓人。二人顿时像被抓包的小学生,文柏怂眉耷眼地站着,吴以晨迅速从地上弹起,乖巧跪坐在地毯上,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流渊无奈的摇摇头将文柏松开,文柏立刻嗖的一声站直,仿佛一个挺拔的小兵。“你俩这是做什么呢?不是说好了要整理文稿,怎么还打起来了?”“我不是啊!我没有!”文柏连忙摆手否认,吴以晨也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佯装疑问说道:“有吗?我们两个在找东西呢,没有打架没有打架!”流渊被他俩气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九曲桥之上,老于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两位公子一大早便在忙,这会子应该饿了吧?老奴准备了些点心吃食,给两位公子压压饿!”文柏立刻蹦蹦跳跳的走上去,双手接过老于手中的托盘,冲他笑眯眯的道谢:“谢谢于叔!”除去刚来时候的不愉快,吴以晨和老于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主要还是老于管家主动来找吴以晨,先是和他道了个歉,再将自己的难处跟他说了说。吴以晨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家一把年纪来给自己道歉,他怎么好意思再去责怪人家,便忙不迭的跟他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刚才的一阵混乱,吴以晨原本就笨手笨脚绑好的头发,此时散乱的像个小疯子,流渊故意叹了口气,引得他看过去,再猛的俯下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趁他愣神的时候,伸手将他杂乱的头发梳拢整齐。细碎的波光印在流渊的眼中,吴以晨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久久移不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流渊有意压低声音,带着笑意轻声斥道,“小疯子。”吴以晨顿时心跳加速,不仅一张脸烫的惊人,就连眼眶也觉得有些热热的。文柏端着托盘领着老于往石亭走来,流渊十分自然站直身子,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面带微笑转向老于和文柏,让他们把点心摆放在桌子上。吴以晨跪坐在地毯之上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被人发现他的脸红成了猴屁股!粗神经的文柏什么也没发现,只顾坐在桌边吃东西,老于则是没往这方面想,还在乐呵呵的招呼吴以晨:“小吴乐师,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这地上虽说不冷,却硬啊!”文柏扫了一眼地上的吴以晨,伸手便要去抓碟子里的杏仁豆腐,流渊一个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吓得文柏赶紧收手惊讶的看着流渊。文柏费力吞下嘴里的糕点,不解的开口:“王爷……”流渊轻咳一声,伸手端起一盏杏仁露递上去:“满嘴的糕饼也不怕噎着,先喝点东西再吃!”文柏立马点头,接过杏仁露认真的喝了起来。流渊顺势抄起那盘杏仁豆腐,走向吴以晨面前,伸手将碟子伸到他眼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他道:“杏仁豆腐,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味道像不像老北京的,若是像,我可得好好赏一赏那厨子。”杏仁的香气裹着渺茫的奶味儿,在鼻尖似有似无的撩拨着,就像流渊对自己,话也不明说,就这么似有似无的撩拨着。吴以晨一把将盘子夺到手中,愤愤儿瞪他一眼,三口两口将碟子中的点心都塞进嘴里,腮帮鼓鼓的活像一只刚偷吃完的仓鼠。流渊顿时笑出声来,吴以晨嘴巴动的飞快,刚想开口骂他笑什么,却被温热的手指戳在嘴角顿时呆住。流渊在他嘴角轻轻刮了一下,看着指尖橙黄的桂花,撇了撇嘴说道:“这叫什么,馋猫小疯子?”吴以晨满嘴的杏仁豆腐忘了咽下,宁紫鸢刚走到九曲桥头,就被这宠溺的语调,腻人的称呼给雷到,皱起一张脸眼神鄙视地看着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