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也用和宋吟一样小声的音量,语气却饱含酸意:“你是不是当我死了,当着我的面给别人擦汗,还问他生日,你看上他了?”
宋吟一听,仿佛被白野泼了好大一盆脏水,讶异道:“你怎么这样想我,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你想太脏了。”
末了,还要补上一句:“你好小肚鸡肠。”
最后想起刚才白野家暴他的动作,他生气地在白野腿上掐了下。
挪开桌布,白野看到裤子上一个皱巴巴的小掐痕,跟没有一样,也不痛。
宋吟现在动不动就爱做些对他不痛不痒的小动作,白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巴不得宋吟多理理他,但是……
身边的人掐完他,又转去和那边的霜墨说话,“是阳历生日吗?阴历的是什么时候,还有哥哥,我有点好奇,你有没有初恋呀?第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说着只是白野想多,却偏偏问的都是那些问题,完全不掩饰,光明正大地去询问一个男人的恋爱史。
昨晚洗澡洗了那么久,直到现在一张被长发盖住的雪背还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甚至一大早就梳理头发穿好裙子。
结果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在问其他男人的隐私时让自己更好看点。
够了。
他受够了。
安静的客厅里,白野蓦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离开饭桌。
宋吟先是被他吓一跳,再是慢慢仰起脸,望着白野的背影叫了他一声,尾音软软地往上扬,似乎在挽留一般:“哥哥,你要出去吗?”
白野脊背微微酥麻,停下来,转头望他,却见“女生”冲他弯了弯眼:“那顺便把放在门口的垃圾也丢下好不好?不然放在门口会臭。”
白野:“……”
他咬牙:“我只是去打一碗汤。”
“哦,好吧。”听上去还有点失望。
白野额头突突跳,捏紧碗去厨房打了一碗汤,打完回来坐到比他脸色更青的迟晏寒身旁,心中百感交集。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如今他有了改观,迟晏寒比他更沉得住气,下颌都气得绷紧了,却像窝囊无能的丈夫一样不敢吭声。
只能任由妻子在外给他戴绿帽子。
迟晏寒和宋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也是打游戏加上的好友?
霜墨呢,也是宋吟俱乐部里的老板吗?
白野思考这些的时候,宋吟已经把想问的问题全部问过了一遍,他收获满满,终于舍得站起来离开餐桌,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霜墨人生中的重要日子他都询问过了,现在就等着霜墨和风鸢出门,他去试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