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因你们之见,该如何做?”邺沛茗问道。
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不过心里也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邺沛茗笑道:“术业有专攻,这事我们改日再议,我们来商议军事布防。”
众人一听顿时抬头挺胸准备随时发言,这才是他们所擅长的啊!
汀州的西北部毗邻虔州,而虔州和抚州的交界处有梅岭山,石大明便派人驻扎在梅岭山防御着,可以说汀州的西北方向有一道屏障并无什么大的隐患。
倒是西北部毗邻建州,建州刺史见童鸿风被杀,不但没有出兵报仇反而将兵权紧紧地握在手中,并且在童鸿风的妻儿逃去建州求救之时意图将他们交给徐知行,可谓是狼子野心,他们不得不防。
南边的漳州、泉州已经投靠了越王,在邺沛茗与越王和解的前提之下南边也不会有忧患,那汀州主要对付的便是建州和福州的两股散乱的势力了。
“对于建州和福州我们可采取逐个击破的方法,建州人少、兵力也少,不足为惧,只是我担心他们会投靠徐知行,如此一来战事必然胶着。”孙良朋道。
建州和福州比起漳州和泉州可谓是有恃无恐,他们并不畏惧越王或徐知行,毕竟只要其中一方有异动他们便会倒戈给另一方造成威胁。泉州和漳州之所以在越王出兵便投降只因徐知行对福州并无动作,他们等不及援助便会被越王所灭。
建州的西北边是抚州刘励的势力,即使邺沛茗取下了建州也得面临抚州和括州的压力,若福州伺机而动便是三面夹击。徐知行如今占据了江南东道甚至是大孚最为富庶的苏杭等地,他的优势比越王还大。
“难道我们就要如此被动了吗?!”有人气愤道。
邺沛茗沉声道:“他拿了一手好牌,可会打成什么样还说不准呢!”说起来她同样也拿了一手好牌,不过没到结局,谁也说不好自己打得怎么样。
这时众人中有人道:“担心建州和福州投敌,那便让他们投敌不成不就好了?!”
众人循着声源看去,却见是罗源,他道:“建州刺史何豪与建州都指挥使何玉为父子,而何豪出身豪门世家,是凭借家族势力而依附童鸿风才当上建州刺史的。”
“二人为父子说明建州的兵权是撼动不了的,又谈何让他们投敌不成?”朱光卿问。
“可何玉原名马玉,他只是何豪的养子。”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这一信息。罗源既然掌管着斥兵都,那对于敌人的消息查探想必也很清楚,既然如此,他们就听一听罗源的想法。
何豪虽出身豪门世家,在建州一代势力根深蒂固,可只是依靠家族势力是远远不够的。这时何玉之父原建州都指挥使病死,而作为外来者的何玉则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何豪便想到了利用何玉的身份,将其收为养子,帮他稳固了在军中的势力。
何豪虽没掌握军中的势力,但何玉毕竟是凭借他的关系才在军中立足的,所以他对何豪是当父亲看待的。只是何豪有亲生儿子两人,这两人一直对何玉的兵权虎视眈眈,却碍于没有正当理由取而代之。
“你是说离间他们?只是即使离间了他们,也不过是建州的内乱,他们甚至有可能借助外面的势力对另一方进行压制。”
“我们可成为那股外面的势力。建州有六县、二十余万人口,兵力有三万,如今我们在汀州的兵力也有三万,若趁乱而入,即使兵力相同,但也占据上风。”
“只怕徐知行也会伺机而动。”
“我们若想成就大业,就必定会与徐知行他们一战,早也是战、晚也是战,何必畏缩?!”邺南豪情万丈地说道。
“说得对!”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