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妻妻间的日常,无需担忧。”
“……”
邺沛茗问:“瑶儿还希望有个弟弟吗?”
“所以是阿娘希望有个弟弟,但是阿耶不希望,所以才发生了争执?”宋瑶问。
邺沛茗不可置否。
“如果……我们只是普通、寻常的一家人,沛茗是否会考虑阿娘的建议呢?”宋瑶又问。
“可我们不是普通人家。”
“为何到了如今,我们就不是普通的人家了呢?以前这些都是沛茗教我的。”
邺沛茗语塞:“你莫不是你阿娘让来劝我的?”
“怎会,我还未去看过阿娘呢!”宋瑶笑着摇了摇邺沛茗的胳膊,“我想要什么我自会去争取,若我没有那个能力,即使沛茗不顾天下人的反对要我坐你的位子,我也坐不稳。”
“勿忘初心。”邺沛茗深呼一口气,将宋瑶打发走了,又一个人静思了一会儿才重新翻开邺氏族谱。
和好
深秋的时候,天气已经冷了许多。一场秋雨过后,更是有寒冬来临的错觉。而时值九月,鄂州刺史刘励与江州刺史、洪州刺史交恶,便率领麾下的兵马攻下江州、洪州,上表朝廷请诛杀他们。
孚帝不许,只是刘励一意孤行,杀了俩人、诛灭二人全族,而朝廷无力问责,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励趁机夺下多处成王在世时的辖地,占据吉州与虔州遥遥相望。
石大明在赣水与梅岭山部署好兵马,让刘励不敢来犯,而邺成诚也及时地将此事上报,问邺沛茗如何处理。
韦叔瑜主张“远交近攻”,邺沛茗已经与童鸿风交好,又和越王暂时达成共识,而眼下正是趁机剿灭刘励、占据江南的好时候。
孙良朋却反对:“莫要忘了江南东道还有徐知行,他也正对都督和福建都督虎视眈眈呢!若他们二者联手,由北压来,都督的后面是越王,若越王出尔反尔背叛都督,那便是两面夹击!”
“难不成任由他发展壮大,日后成为都督的劲敌?”
“眼下刘励尚未对我们用兵,我们可防不可主动攻之。”
邺沛茗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有理,不过快入冬了,若贸然开战,必定生灵涂炭,破坏农事。所以,我们先准备,明年开春再来商议此事。”
邺沛茗正在扩建韶州城、虔州城以及汀州城,并且研制飞火和打造精良军器的作坊也相继营运;入冬后河面下降,行船运送粮草也不易,若是贸然开战武器、飞火供应不够、粮草也会运送不便,容易陷入胶着的境地。
邺沛茗现在采取的措施是“保境安民”之策,只有先稳定辖地的情况,改善百姓的日子,才会增强实力。
“是。”
看着俩人不动,她抬眸:“还有何事需要商议的?”
“哦,没有,属下是想恭喜都督喜得小郎君。”韦叔瑜道。
邺沛茗笑了笑,道:“好。”
前些日子,邺沛茗正式将邺氏族人中的一个年仅四岁的孩童过继到名下,而这一举动自然是无人反对,反而还为邺沛茗感到高兴。毕竟只要过继了即使不是亲生的骨肉,可是在宗族上,他便是自己的孩子,日后祭祀、供奉都是以自己为正宗。那些担心邺沛茗迟迟未有子嗣的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各种贺礼都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