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叔瑜又想到了周曲。自从越王吃过苦头,从而彻底成为周曲的提线木偶之后,他的心机也在变大。
“也难怪将军要早些另谋出路。”韦叔瑜心里想。
抬眸对上了严马审度的目光,他笑道:“环境恶劣的情况下急行军也是常见的,不过是遇上了大雨,倒下几名兵士,想必总体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再者,病倒的都是严马底下的兵士,而靖海军的兵士倒是鲜少病倒的,可见两者的差距在哪儿。
海事
到了泉州后,泉州刺史许光耀率漳州都指挥使刘玉珍到城外接待邺沛茗等,石大明等人私下感慨:“漳州与泉州离福州最为相近,可自从罗建安投入敌营,被我们打跑后,这漳州、泉州两地的兵马都归于刺史握在手中,可谓权柄甚大!而他们却不出兵相助,如今又来献殷勤也不知是为何!”
“若福州失守,泉州和漳州自然不能幸免,可他们为了自保,却也只能袖手旁观。”邺沛茗道。
“这是何意?”有人问。
“你们想想看,漳州、泉州二地由刺史主政,并不受制于都督,这样一来他们便是此二地最大的,却也无多少强壮的兵马所保护。若无战事波及,他们完全可以在此一手遮天。若福州失守,他们不出兵相助,那徐知行或许会看在这的份上依旧厚待他们。”韦叔瑜道。
“而且他们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击退徐知行的,毕竟比起归降徐知行,他们还是更乐意当山大王。”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何要对路过的邺沛茗这么殷勤了。
“他们若是也肯出兵,那我们就多了一分胜算了。”石大明盘算着两地的兵马加起来也有两万,而且他们较之邺沛茗更加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地势。
“嗯。”邺沛茗点点头,她正有此打算。虽然之前就通过信件希望漳州、泉州二地的刺史或都指挥使能出兵相助,但是他们一直语焉不详。若能当面沟通,或许也能打动他们。
邺沛茗命就地扎营休整,而她赴许光耀的约去了。
因泉州是海边的大城,许多番人往来于此,故而在街上能看见许多不同的面孔。韦叔瑜惊诧道:“漳州和此地的番人可比广州多了许多!”
“毕竟先王不喜这些番邦之人,所以不许他们在广州停靠,他们只能来这里。”邺沛茗道。
而和广州形成对比的是这些地方比广州要繁荣,可也鱼龙混杂。亲卫们对这些陌生的面孔都十分警惕,邺沛茗笑道:“不必如此,他们虽与我们肤色不一样,可对我们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将军,我听人说,这里面混杂了不少海寇,不得不提防。”那亲卫回答。
“哦?”
“我们的海师出海操练,便遇到过海寇。”那亲卫又说。
邺沛茗来了兴趣:“若你是主政一方的刺史,遇到海寇,你会如何处理?”
“加强海师的训练,打海寇!”那亲卫显得很雄心壮志。
“我倒是觉得,如同广州的做法,禁止他们停靠,这样可以永绝后患。”另一名亲卫大着胆子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