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中便瞧出了他的真实内心,看着那些姬妾,个个都娇弱柔美,姿色一绝。此时有几个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爱,莫说越王会心动,连周曲都有些心动。
不过于他们而言,这些都是胜利品,是他们从前哪怕打了胜仗也未曾得到过的胜利品!
这时,众多指挥使也都进来汇报情况,伤亡的人数已经清点出来,而俘获的汀州兵马又有多少、粮仓有多少、汀州城内是否还有余党等等都一一汇报清楚。不过说到粮仓时,他们有些恼火:“那些粮仓要么空了,要么被罗建安临走前一把火烧了,一点粮食都没留。”
“齐仲可有消息?”越王又问。
“斥候回报,齐元帅率六千兵马赶上了反贼,不过瑞金监的那些兵马也都赶了出来,双方发生了一场厮杀,可反贼却凭着那地势和关隘的阻挡而逃走了。虔化的反贼也在昨日得到了军令而赶来,不过城破的消息也才传到那儿,他们便止住了脚步。”
“让齐仲回来吧!”越王道,齐仲和罗建安的余部发生激战,双方人数几乎持平,本就是一场各自伤亡一样的结果,若是以这么少的人数追赶罗建安,无疑是去送死。如今也只有先把他召回来,别的再徐徐图之。
说完了这事,他忽然灵机一动,指着那些姬妾说:“众位将士此番立下大功,这些是反贼的姬妾,便赏赐给你们吧!邺卿,这最漂亮的便赐予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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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姬妾有七八名,剩下的都是有些姿色的奴婢、家妓,除了为自己那悲惨的命运而埋头痛哭的几人外,便只有一个被强迫抬起了脸来的天姿容色的女子。
众人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他们常年面对着行营中那群兵士,自然是有些枯燥,眼前有这等的美人,着实令他们心动。只是他们都是邺沛茗带出来的人,邺沛茗的告诫他们也不敢忘,便瞄了邺沛茗一眼。
邺沛茗打量了那姬妾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她道:“王爷厚爱,只是臣不敢受。”
“为何?”
“臣……”邺沛茗犹豫了一下,“臣之妻不许。”
“……”
众人反应各异,越王呆滞了片刻,旋即开怀的大笑出来;其余人也都憋着笑,倒是有些许人知道这只是邺沛茗的推辞之言,当不得真。
“邺卿堂堂都知兵马使、广州刺史、行军元帅,难不成畏妻?”越王道。
“真是意想不到!”
“丢了男人的脸!”有人轻视道。
“夫人貌似没这么善妒吧?”马锋等人嘀咕。
越王似乎觉得自己再笑下去会损了邺沛茗的颜面,便收敛道:“我看邺夫人也是个端庄贤惠的,怎会如此不解人情?你尽管收下,回去后我替你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