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皱了皱眉,这骂的也太难听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宋窈,却见本该羞红了脸的人一脸镇定,似是早有所料。
宋窈将手里的篮子递给王翠花,温温柔柔道:“劳烦婶子帮我拿一下。”
王翠花下意识接过,就见宋窈款款走向人群,正担忧那姑娘恐会吃亏,就听她轻笑一声:“我说一大早的怎么听见狗叫,原来是杨婶子。”
她抬眼迎上老妪满是怒火的目光,视线微挪,瞥见她身后被人抬着的杨钦,对方正眼神恶毒地死死盯着她。
宋窈眼神微讶:“杨公子这是伤着了?既是受了伤,那该找大夫才对,怎么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小贱人,你少跟老娘装蒜!我儿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没数?”李香兰气的直哆嗦,一双倒三角眼怨毒地盯着她,像是想从她身上刮层皮下来。
“你个毒妇,男人才死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儿不成竟出手伤他,要我说,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周遭一片寂静,渐渐的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些人大部分是跟来看热闹的村民,不清楚情况,听李香兰说了两句便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眼神。
一家子还挺会颠倒黑白!
宋窈眼神微冷,脸上的笑意散了个干净:“我敬婶子是长辈这才以礼相待,可婶子张口贱人闭口娼妇实在粗鄙不堪,如今更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恕晚辈忍不了。”
“至于伤了你儿子,更是无稽之谈!”她瞥了眼杨钦,语速不疾不徐,“昨夜里,我只打了个意图翻进我家院子偷东西的贼人,听婶子这意思莫不是,这贼人竟是杨公子?”
她神情露出些惊讶,村民们听了这话也惊了惊,看向杨钦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
村里人大多淳朴,像杨家这种极品少之又少,自然容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更何况被偷的对象还是才死了丈夫的寡妇,家里只有个病弱的小叔子。
亏杨钦还自诩读书人,简直败坏门风!
“放你娘的屁,你全家才是贼人!”李春兰恨不得上来撕烂这小贱人的嘴,“明明是你约我儿私会,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婶子慎言!”宋窈正了正色,“昨夜我听见动静便大喊捉贼,王家婶子可为我作证,若是我约杨公子私会,为何要闹的人尽皆知?”
王翠花在旁边看了半天,私心里也更偏向宋窈,闻言便痛快点头:“正是,我昨夜就是听到了宋丫头呼救,说是家里进了贼,这才着急忙慌抄家伙出来,可惜只看到那贼人背影。”
她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起杨钦,纳闷儿道:“如今瞧着,那贼人的身形倒是和杨公子差不多。”
李春兰当即眉头一竖:“王翠花!这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帮着她说话?昧不昧良心!”
王翠花闻言心头窝火,也大着嗓门嚷嚷起来:“笑话,老娘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莫不是做贼心虚?”
这两人都泼辣,一向看不惯对方,眼瞧着就要掐起来,一阵闷闷的咳嗽声响起:
“不知诸位一大早围在我家门口,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