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记住了!”
“只要我靠过去”
一个小人又冒出来:“那可是宋大人啊!”
另一个小人断然道:“那是你的宋大人!”
黑暗中,月下扯开了自己的寝衣,默念道:
“靠过去!”
夜色如墨,风起来了,吹动院中梧桐树发出簌簌声响。
拔步床内无人说话,静得能听到外头起风的声音。
燥意随着夜色,在帐中蔓延。
一个心知是秋月白和香囊,一个以为是越来越难以克制的欲念涌动。
酒精放大人的欲望。
这是宋晋最明白的道理。
黑暗中,宋晋面容紧绷,他擡起左手,压住自己的额头,妄图压制那无尽妄念和狂想。闭上眼睛,他一次次调整自己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带来的却是难以压制的燥动,越来越紧绷的身体。
风大了,吹得梧桐哗哗作响。
突然,宋晋睁开了眼睛!
他放在身侧的右手被一团柔软裹住,好一会儿他才能分辨出是月下的手,握住了他的。
柔弱无骨。
宋晋的呼吸带起了胸膛的起伏,所有模糊的感官在无尽的黑暗中都彙集在他身体的一侧,清晰,分明。
彷佛他被她握住的不是手,而是人身体上最敏感、最柔软的——心髒。
黑暗中,月下靠过去,靠过去。
先是他的手,然后是他一侧的身体,月下紧张地靠过去,好似一个酒醉的人无意识寻找一切可以靠近的。
月下觉得自己真的醉得厉害,不然她绝不敢这麽决绝地——抱住他。
瞬间,彷佛天翻地覆。
被她佯装酒醉抱住的人突然翻身,上下易位。
宋晋把她笼在了身下。
黑暗中月下觉得自己心都不会跳了,宋晋的身体整个笼罩在她的上方,她几乎能透过黑暗感受到上方人看向她的目光。
灼热得让她死死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几乎是兇狠地把她的双手扣在了头顶。
是上方宋晋的气息,也许是晚上的酒,是枕下的香囊,月下不知道。她只是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无力极了,无力到近乎无助,让她想要攀附住什麽,不要让自己跌下去。
她渴望——
月下不知道她渴望什麽。
宋大人一定知道,宋大人什麽都知道。
她渴望他——
帮助她。
找到答案。
让她体内那些折磨她的燥动,软弱,通通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