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原来,此人并不是外人,正是这县城出了名的铮铮衙头——郑闵浩。
届时,郑闵浩正是火大,见刚才还和外人谈笑风生的李信唤自己,一股脑气直往脑门冲,看李信那卑怯的模样,更是怒发冲冠,干脆一把推开往日的好兄弟道:
“别叫我大哥!你认他做大哥去!”
“我?”被指着的狴犴一脸茫然,如果眼前这个人类真要认的话,呃~叫他爷爷似乎也算大不敬了,话说自己今年也八百岁了。
闻言,李信忙解释道: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毕公子和薛大小姐都是帮我们查案的。”
“哼!区区两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案子?”
“是大人他——”李信犹豫片刻,本想说出是县官想讨好薛以安,却最终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郑闵浩攥紧手指,一挥身后的披风,怒道:
“你别说了,我自己去问大人!”
说罢,果真风风火火地离开。
薛以安回神,莫名其妙地望着郑闵浩的背影,吐个舌头道:
“这个人真讨厌,我们帮他查案,他还不高兴了!”
李信拉拉衣袖,苦笑道:
“两位别见怪,其实咱们衙头是个好人,就是性子急了点。”
薛以安撅嘴,想多骂两句,李信却抢在前头继续说好话。
“这次案件事发突然,衙头又在别出查案,恐是一回来就听见说有外人插手案件,风风火火前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得罪了两位,还请见谅。”
说罢,李信又忙作揖替郑闵浩告罪。
可双手一伸,一惊一乍的薛以安就大叫起来。
“你手受伤了?”
李信把手臂往身后藏了藏,才道:
“不碍事,刚才大哥推我,不小心撞到了桌上,这桌子是新做的,有点扎手。”
闻言,狴犴蹙眉地去摸桌子,又拿过薛以安手上的木墩摸了又摸。
“差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李信与薛以安面面相觑,“我说,这桌子新做的,有点扎手。”
狴犴眉头更紧,晃晃手上的木墩。
“这个呢?”
“这个?”李信挠头,“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杨凤美家柴房拿回来的。”
“不是,前面一句。”
薛以安悠到狴犴面前,戳戳他的胸脯,不客气地说:
“喂,你发什么疯?”
狴犴不理,眼神冷冽地看向李信。李信大叫冤枉,薛以安骂你,你恨我作甚?!
狴犴又重复了遍:
“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