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反而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也很棘手,这不,我跟陈总正在商讨对策,计划着想到合理的解决方案以后,再去向您汇报情况,没想到……”
“行,说说,你们商量出来了什么对策。”石军兴像是等待看一场好戏。
郑天木跟陈望龙对视一眼,觉得石军兴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
眼看郑天木有些语塞,陈望龙赶紧转移话题:“军兴省长,您看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在下面有个长期包间,要不咱们回房间谈吧,正好我还藏了几瓶好酒。”
“是啊是啊,这里人多嘴杂,回房间谈。”郑天木也极力建议道。
石军兴无奈之下跟他们回到房间。
一进门,陈望龙先是招呼石军兴跟郑天木坐下,接着立刻又马不停蹄去开酒。
喝了一口高档红酒,石军兴心中火气稍稍顺了些许。
这时,陈望龙见气氛差不多,便主动跟石军兴说道:“刚才您问到我们方案,其实还真有一个,我说出来您听听。”
听闻陈望龙要说方案,石军兴勉强来了兴趣。
按照陈望龙所说,现在虽然胡小军落网,但他暂时还什么都没有交代。
陈望龙就打算利用这个时间,迅速做一些必要的切割,然后把所有事情和线索,全部引到胡小军身上,只有这样,他们这些人才可以独善其身。
“当然,要想彻底抹掉跟胡小军相关的事情,需要您跟何省长帮忙,您觉得怎么样?”陈望龙满脸期待地看着石军兴。
“不怎么样。”石军兴立刻否定,“像你这种单方面臆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你忽略了当事人的主观表达意愿,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
“所有线索和证据,都是针对他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说破天去也不可能有人相信他。”
“你真是异想天开。”石军兴突然觉得陈望龙很幼稚,“我告诉你,只要胡小军一天还能说话,你就一天平安不了。”
“再有,你可知道那两个刑侦专家什么来头?她们有能力从千里之外的首坊市,追踪到温良市,进而挖掘出大量证据,最终还能精准定位,一举将嫌疑人拿下,你觉得是她们运气好吗?”
石军兴话刚说完,郑天木像是听出了什么:“您的意思是,要让胡小军闭嘴?”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石军兴及时止住话题,然后问陈望龙,“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胡小军出境了,可他最后为什么会在你的会所被抓?”
“现在想想我都感觉后怕啊,他当时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包厢,陈望龙,你觉得这件事情讽刺不讽刺?”
“这个……”陈望龙低下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似乎郑天木也反应过来,脸色一惊,同时质问陈望龙:“是啊,我也纳闷儿呢,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
石军兴继续冷笑:“依我看啊,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来自于外部,实际上内部也出现了极其严重的信任危机。”
陈望龙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挣扎,想到最后,终于如实道出真相。
“军兴省长,天木书记,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们。”陈望龙此刻灰头土脸,也不敢抬头看二人表情。
接下来的时间,陈望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跟石军兴和郑天木交代出来。
与此同时,市局的讯问室里,由行思君负责主审的胡小军,也终于支撑不住,交代了他杀害肖全明的全部事实。
自从永嘉经贸公司入驻千云山,开始大肆开发项目以后,尚智村以及周边几个自然村,便面临着拆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