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军兴都没有意见,他们几个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关深叫来王邦成,对他进行一些吩咐。
王邦成一听要让钱大发出去疏散民众,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的思想倒是跟石军兴不谋而合。
不过他做为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虽然没什么大的话语权,但是当着自家领导的面,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是不是太冒险了?钱大发居心叵测,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关深立刻打消王邦成的疑虑,“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见钱大发,顺便跟他聊几句。”
王邦成看了看刘俊朋和陈社凯,见他们都没有意见,便带着关深去了外面。
休息室只剩下石军兴、郑天木、刘俊朋和陈社凯。
郑天木颇为担心地问石军兴:“军兴同志,这……可行吗?”
石军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行不行的,只有试了才知道。”
“可这事关重大,万一关深同志他……到时候咱们怎么向省委交代呀?”
“你刚才没听正柱省长说吗?他原则上是支持关深同志的,到时候要交代,也是关深同志去交代,咱们最多负个次要责任。”
郑天木即刻会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刘俊朋和陈社凯相视一眼,也没有说话。
刘俊朋其实内心是非常替关深担心的,他眼看石军兴和郑天木,此刻变成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就知道他们其实是在等着看关深的好戏。
不论关深能不能把事情处理好,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甚至说石军兴内心深处,是希望关深把事情办砸的,这样既显出自己当初决策的正确性,又能狠狠打击关深一把,搞不好他关深的政治生命,将就此终结。
所以刘俊朋才会如此担心关深。
说是担心关深,其实也是在印证自己的政治智慧和决策力。
因为刘俊朋有着跟关深一致的想法,如果关深失败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失败,只是这种失败是心理层面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说到底刘俊朋既是担心关深,也是在证明自己,这其实是个很煎熬的过程。
终于,刘俊朋坐不下去:“石省长、郑书记,你们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看到刘俊朋借故出去,陈社凯也不太愿意坐在这里,于是后脚也找了个理由,走出休息室。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石军兴和郑天木。
郑天木一直都是石军兴的忠实拥趸,眼见刘俊朋他们都出去,便压低一度声音,问石军兴道:“军兴同志,您觉得关深他,靠谱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嘛。”石军兴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可听说,关深之前在华中省和冀南省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要是没点实力,组织上又怎么会把他调来华江呢。”
“有能力是好事啊,你怎么反而担心起来了?”
“也不是担心,就是觉得……”郑天木颇为纠结地说道,“就是觉得他万一成了,岂不是抢了您的功劳和风头。”
郑天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