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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1页)

苏轼道:“那就是潜意识里在写自己,将摆烂贯彻到了大脑皮层。”

皎皎不由被逗笑,然后便听见元稹道:“怎么到你自己就是旷达乐观,到别人就成躺平摆烂了?你未免也太双重标准了吧?”

苏轼道:“那可不一样,我多热爱生活,又多么珍惜做人的时光。这位呢,却是生死彭殇,全都随便,小手一揣,听天由命。子野,《听箫》要删,这首你怎么反倒留着了?”

子野道:“‘一死生,齐彭殇’又不是没人说过,至于后面,也还好吧。唯一可能被做文章的地方,就是把这首诗说成是在讽刺上位者,但是把‘读《曹风·蜉蝣》,有感于‘蜉蝣掘穴,麻衣如雪’’这句话一删,就没人会把‘麻衣’往别的方面想了。”

元稹道:“其实那首《曹风》也没什么讽刺的意思。不过删了也好,这样人们只会觉得你这首诗里的麻衣是指丧服。你当时是怎么个想法?”

皎皎道:“我是写完以后,才发现诗经里的‘麻衣’不是我以为的麻衣。然后就发现这首诗有了两种解释。”

元稹道:“嗯,删完后,倒是你本来的意思了。挺好,和你诗会上最后那首倒是对上了。”

皎皎尴尬道:“写那首的时候我脑子好像已经不大清楚了,现在有点记不起来写了什么了。”

元稹笑道:“有趣。任行,来,你给她复述一遍。”

听完复述,皎皎道:“师兄,世界上有没有花期超过一年的植物啊?”

梅任行仔细想了想:“应该没有,最长就是一年。多年生的植物常见,可每次应该都是重新开花。”

皎皎放下心来:“那就严谨了。”

子野似乎有些感慨:“‘试问孰能逃一死,终归谁是去年花?’人们常说‘花有重开日’,可是今年的花,已经不是去年那朵了。就像今世的人,也不能算作前世那个人了。”

元稹道:“但还是同一株草木,也还是同一个灵识啊。”

子野道:“花可不会这么觉得,人一般也不会这么觉得。”

苏轼道:“你这就是戏文看多了。不过好像确实有点问题。皎皎,你怎么想?”

皎皎道:“这是植物与器官的关系。”

苏轼道:“好好说……”

皎皎道:“这两个观点,我觉得不冲突吧?今世的人虽然不能算作前世的那个人,但今世的灵识还是前世那个灵识;今年的花虽然已经不是去年的那朵花了,但今年的草木还是去年那株草木。人与灵识的关系,就像花与草木,也就是器官与植物的关系一样,不用那么纠结。咦?这个比喻好像还挺好的,花属于繁殖器官,人——”

苏轼道:“但这里涉及怎样才是同一个个体的问题。尤其是你们这种两边都打交道的,很容易自我认知混乱。”

皎皎想了想:“怎样才算同一个个体,我也不知道,每个个体应该都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吧。譬如那些前世今生的戏文,有的可能执着于某一相貌,所以会到处收集长得相似的作为替身;有的可能觉得只要是同一个灵识就好,什么相貌无所谓。不过在这个下面也有分支——有的可能是执着于某一段记忆,即便是同一个灵识,可没有了那些过往,也觉得不是曾经那个个体了;有的可能是执着于某一种性格,就算是同一个灵识,可性格已经大变,那便也不是自己要找的了。当然,这些并不是完全独立的,比如某些性格是由于某段特殊记忆形成的,一旦没有这段记忆,性格也会改变。不过也有可能一个灵识有某些基础性格,这些基础性格不会随着经历而改变,只有那些非基础的性格才会随着经历而改变。至于这个灵识为什么会有这些基础性格,我现在没有相关知识,只能靠猜。我猜要么是所有前世的不断累积与强化,要么是这个灵识的固有属性。不过虽然说了这么多,可好像都是废话,因为时间会天然给灵识划分出每一世,纠结的无非是这一世和上一世是否有联系。可能做人时即便听说过前世的故事,也会觉得不是同一个个体。回去之后恢复了所有记忆,有了第一视角的体验,就会觉得是同一个个体了。但认为有联系也好,没联系也罢,不过是个分类问题,怎么样都可以。至于其他人或者其他灵识会如何与之相处,我想亲人应该会更执着于经历记忆,朋友应该会更执着于脾气秉性。但无论如何,这一世才开始认识的,一般会觉得曾经的那些全都和这一世的这个人无关;这一世之前就认识的,多半会觉得不论如何改变,依然是曾经认识的那个灵识。譬如现在。”

苏轼道:“最起码在这一点上,你还真是没多大变化。不对,还得再加上一个摆烂。不过你知不知道,每次死亡,都有一定可能会灰飞烟灭,既做不成人,也做不成鬼,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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