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酒没那么快,段鑫燁只好用那只剩一杯底的酒跟傅向隅碰了碰:「欢迎回家,向隅。」
「那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以后还回学校上课吗?」
「可能吧,」傅向隅说,「等九月份开学我去教务处问问怎么安排。」
秦蔚放下酒杯,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爸让你进国防部的?」
「是我要求的。」
段鑫燁嘴里的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忽然好奇地问:「那你跟那个方一珂怎么办?上次不是说把婚期推后到今年十一月了?」
「嗯,」傅向隅轻描淡写地说,「过两天我爸休假,刚好约了方家的人谈谈退婚的事。」
闻言段鑫燁猛地瞪大了眼:「退婚?」
秦蔚也挺惊讶的:「那你的病怎么办?」
「反正死不了。」傅向隅漫不经心地说。
他的腺体早没两年前那么敏感了,半年前有个地方实验室成功推出一项新技术,可以通过全自动智慧机器人给腺体做微创手术,提取分离出多余的信息素,让部分对抑制剂成分过敏或者產生了耐药性的特殊人种能够避开发热期。
首都研究院当然也引入了这一项技术,並飞快对其进行了改良,傅向隅就是他们第一个「临床实验对象」。的確有用,至少发热期的时候他还能够保持部分理智,也不用向上级申请,把自己提前关进地下十七层的禁闭室。
段鑫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爸还老说我叛逆,论叛逆还是你俩比较优秀。」
他这两发小说起来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家里世代军官,他却偏要跑去经商,一个好好的官二代,连媳妇儿都给分配好了,他也不领情,非得跑去当兵受罪。
「我对我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秦蔚坦然道,「军训那苦我都吃不了,而且服役期间发热期全都得靠打针度过,一个可爱的oga都吃不到,对我来说那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段鑫燁白他一眼:「我感觉你迟早有天得栽坑里,秦蔚。」
秦蔚只不以为意地笑笑,没说话。
「向隅,说起来……」段鑫燁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之前那个beta好像还回首都找过你呢。」
傅向隅的眼神微变,他看向段鑫燁:「秋池?」
「他不在都兰工作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段鑫燁说,「就你待在研究院那阵嘛,他忽然发消息问彭烁你的近况,彭烁又跑来问我,我就说了你在研究院。他后来还向彭烁要了研究院的地址,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去那边,不过就算去了估计进不去。」
入伍后傅向隅和外界几乎断绝了联繫,再加上当时在研究院里,他曾经丟失过一阵子的记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大脑都处於一个混沌的状態,甚至连感知到的时间都是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