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师沉默了。
见人没动,黎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舍不得?”
“没,我这就去。”
花太师终于动身。
在他要迈出书房时,黎老夫人说了一句,“淳博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是,母亲。”
花太师原本纠结的心思,如释重负。
他是花琴的父亲,但他首先是大岐臣子。
身为臣者,首先要效忠的君主。
太子殿下是他的学生,更是大岐未来的君主。
花琴已经犯下大错,身为殿下的女人,却思慕别的男人,这置殿下于何地?
更何况花琴喜欢的男人,是肃王,还是殿下的弟弟。
身为长嫂,却爱慕小叔。
这样的事传出去,花家女眷都得投河,哪来的脸活着?
为了花家,花琴必须交给殿下处置,无论她的生或死!
花太师深吸一口气,让人备马,深夜时分前往太子府。
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早有准备,没有安寝,人就在书房里。
花太师见到玄朝,连忙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金安!”
“老师快快免礼,来人,给老师奉茶茶。”
玄朝上前扶起花太师,脸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尊重。
等下人奉上热茶,玄朝让下人都退出去,书房仅只剩花太师。
花太师满脸羞愧,“殿下,是臣没教导好女儿,让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臣愧对圣上,亏欠殿下。”
“花琴已嫁人为妇,她买凶杀人之事,臣不敢护,亦不能护。全凭殿下处置,臣没有怨言。”
一番话,说的极诚恳。
知道花太师的来意,玄朝唇边漾起一抹的笑意,“老师言重了。只能说,太子妃这个位置花琴没放在眼里,是因为她眼里没有孤。”
“既然她不乐意做孤的太子妃,孤也有心仪的女子。”
“不知老师可否愿意,让花画成为孤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