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沫承应完,一瞬不瞬的盯着靳枭看。
瞧他的五官,瞧他的气场,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他命不该如此。
难道是潜力股?
那这潜力可埋得够深的是,都三十多年了,还没有发迹的迹象。
想到这儿,谢沫忽然笑了。
从酒店到蒋家,两人开车前往,谢沫坐在车上,看着两手空空的靳枭问,“空手去?”
靳枭语气平静,不似假装,“需要拿什么?”
谢沫轻笑,“你去看望长辈,最起码不得买点礼品?”
靳枭眉头紧锁,“我从小没跟长辈打过交道。”
听到靳枭的话,谢沫脸上的笑略僵。
靳枭无父无母,打小跟妹妹相依为命,她刚才一晃神把这茬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的缘故,谢沫对于家庭‘残缺’这块特别能感同身受。
不过让她这会儿说道歉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她顿了顿,抬手用指尖勾了下发丝,“你出钱,我给你买。”
靳枭嗓音低沉,一口答应,“好。”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处商场门口。
谢沫跟靳枭要了五百,微信转账。
等她回来,手里大包小包,起码买了有五千的东西。
靳枭隔着车窗瞧着,扫过她手里拎着的礼盒牌子,一颗心在胸腔里发涨。
倔强,全身是刺,又柔软得不像话的姑娘。
她拎着东西上车,把东西放在车后排。
靳枭在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开口问,“这么多东西,才五百?”
谢沫当他是小县城长大,也没见过什么牌子,谎话张开就来,“你运气好,正好打折。”
靳枭落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攥紧,面上不动声色,“嗯。”
这些牌子,哪有打折的时候。
就算有,也不可能五百块下来。
说到底,不过是这柔软的姑娘怕伤到他男人自尊编造的假话。
车抵达蒋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谢沫从来没想过她跟蒋商分手后有一天还会出现在这里,推车门的那刻,老实说,情绪还真有点复杂。
不过不等她伤春悲秋地感慨,就被眼前一双怨愤的眼打断了思绪。
谢沫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