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越沉声道:“你要知道,乾国才是你的母国!”
嬴无忌嗤笑一声:“得了吧!刺杀我的,就是乾国人,卡着商印不给我的,也是乾国人。倒是之后护着我,给我地位给我老婆的,是黎国人!”
嬴越背过身看向窗外的月亮:“但你姓嬴,他们姓赵,他们今日赐你的钱财和女人,日后都会化作囚禁你的囚牢!你信么?”
“我信!”
嬴无忌笑了一下:“但那又怎样呢?别跟我提什么朝不保夕,因为没什么东西能保住我的夕,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就不错了。拿母国情分绑架我?我劝你善良!”
嬴越直接被干沉默了。
这么多年。
他这是第一次这么了解自己的儿子。
一个重感情,却无比缺爱的少年人。
从大国公子的角度上来说,嬴无忌有很多瑕疵,但孤身在黎国能做成这样,简直就是逆天的表现。
就算骂,能骂的角度也有限。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父亲,真是一句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
嬴越轻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组建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寄人篱下,滋味终究是不好受的!”
嬴无忌撇了撇嘴:“您该不会想说,您有能力在黎国发展一个足以动摇整个黎国的势力吧?而且还想把这个势力交给我管理?如果您真有这个能力,有我没我恐怕都一个样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嬴无忌心头忽然剧烈地跳了跳。
以为刚才在回来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但思来想去,倒是想出来了不少方法,但又都一一否决了。
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是驸马!
驸马做事,本来就会受到不少限制。
何况自己这个驸马,上一份工作还是邻国质子。
是!
的确受到赵暨不少优待。
但受到的每一份优待,都会化作一双监视的眼睛。
所以说这件事情,难于登天。
甚至他认为都不可能。
但现在,嬴越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如果是别人提出的,他肯定会觉得是这个人喝醉了,就像是青春期小伙子放下的狂言一样:老子一飞机能把天上的飞机打下来。
这特娘的明显就不能信啊!
但眼前的嬴越是乾国君王,他时间应该没有不值钱到大半夜偷偷潜入你的房间,给你吹一个闲逼的地步。
果然。
嬴越笑了笑:“我有这个能力,但这个过程必须得有你。准确说,是你母族有这个能力,他们指定这个过程要有你!”
嬴无忌心头顿时狂跳。
但他脑袋还算清醒,平静地问道:“我想不到母族如何才能做到。”
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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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代表心中有意。
嬴越笑容愈甚,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靠这个!能不能做到?”
嬴无忌看到纸张上的内容,不由瞳孔一缩,摇头道:“不能!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嬴越又掏出了一张地图。
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