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禀大人,崔将军未言明,只说是要事。”
“让他稍等。”
萧言舟的声音有些紧绷,但与平日的区别不大。外头的兵士听不出什么异常,应声去回崔鹤。
谢蘅芜将帘帐撩开一条缝,露出小半边脸来。
“陛下觉得会是什么事情?”
萧言舟沉吟片刻,道:“不确定。”
“陛下先去吧,别让崔将军等久了。”
生怕他误会,她又补充一句:“要事可不能耽搁。”
萧言舟抬眉,低低笑过一声,出了营帐。
—
崔鹤没等多久,便见到了萧言舟。
他拱手行礼时,下意识往萧言舟身后看了看。
“大人,那位……?”
也不怪崔鹤多管闲事,毕竟每次见着萧言舟,几乎都能看见那位郎君。
萧言舟有些凉飕飕地看他一眼,淡声:“还未起身。”
崔鹤没想到萧言舟还会与自己解释一句,愣愣应了一声,等见着萧言舟坐下了,才品出些不对劲来。
陛下怎么对那郎君的事情如此了解?
“大人,末将想请示一事。”
“半月后演兵……是否还要进行?”
北姜惯例要在这段时间演兵练武,以振士气,但现在突发瘟疫,看起来并不是适合进行演兵的好时候。
既然萧言舟到了这里,崔鹤自然得询问一番。
“只要能进行,便一切照旧。”
萧言舟顿了顿,补充道:“……演武场,亦可成战场。”
崔鹤猜出些什么,神色一凛,沉声应是。
幸好就算没有战事,将士们的操练也没有落下,哪怕日后真要突袭南下,也不是问题。
关键在于……那时便能解决时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