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拥有了掌控羽林卫的权力。
北姜朝的羽林卫,只效忠于皇帝一人。如今萧言舟将一件信物给了谢蘅芜,不就意味着……
观山僵硬地扭回头,开始思索是否要与霍珩传信说一声。
也不知霍珩知不知道这件事……
谢蘅芜看观山反应颇大,也没有往另外的层面去想。毕竟萧言舟愿意让羽林卫也听她号令,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
她挪开萧言舟捏着颈间细绳的手,将玉戒又塞回衣下。
“主上,就是这里了。”观山停下步子,望向前方空地,而在一旁,有几人被捆缚着。
谢蘅芜认出来,那几人正是他们先前遇见的抬走尸首的人。
眼前空地寸草不生,一片荒芜,而空地四周,却又覆满草木,因而显得那一块荒芜之地格外突兀。
被捆住的几人见到他们,各自“唔唔”地出声,谢蘅芜后知后觉,他们是被观山点了哑穴。
她没理会,兀自下马往那里走去。
刚迈出几步,她又被拉了回来。
萧言舟握着她手腕,尽管一言不发,却是态度鲜明:不许她靠近那里。
谢蘅芜回眸看他,两人僵持一会儿,又齐齐望向观山。
后者认命地叹口气,蹲下身去,掌心贴于地。
他嘴唇紧抿着,面色紧绷,贴地的手掌向下猛一压,一道裂隙自其掌下蜿蜒向前,一直延伸到了空地处。
松散黄沙被这般震动,很快就坍塌下去,露出下方的空隙。
观山的额头渗出些许汗珠,他起身顺了番气息,这才小心靠近。
谢蘅芜的注意力,始终在被捆着的几人身上。
她清晰瞧见,当那处塌下时,他们面上一闪而过了慌乱。
这里不过是埋尸处,有什么好紧张的?
除非……
“主上!这里没有人。”
观山看着坑中的衣物,声音发紧。
除了凌乱脏污的衣衫,坑底不见一具尸体。
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萧言舟蹙眉:“怎么回事?”
“属下方才跟到此处,亲眼见他们将人埋到了这里,可是……”
观山面上满是困惑,旋即拔剑指向其中一人,隔空解了他的哑穴。
“说。”
森寒剑气近在跟前,那人两股战战,哆哆嗦嗦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观山不耐,剑又逼近了许多。
男子更着急,“啊”了半天,才似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颤抖道:“大……大人,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不见了。”
“小的只是接到命令,将病死的埋到这里,其余……其余一概不知啊!”
观山眯眸,冷斥:“嘴硬。”
他剑尖逼近几寸,抵入男子脖颈,滚热的血珠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男子面色发白,衣衫下摆竟有被打湿的痕迹。
观山嫌恶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