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对什么女郎的消息并不感兴趣,及时打断了这没有意义的话题。
“明日你照着这模样,给她重新易容。”
他指着谢蘅芜现在的脸与观山道。
观山应是,也不再继续关于县令之女的话。
--
两人回到厢房内,蔻枝十分机灵地倒好了两盏茶,殷勤地递上来。
萧言舟只瞄了一眼,没有去接。
谢蘅芜倒是接了,却也拿在手中不喝。
蔻枝悻悻,退到一边小心翼翼道:“二位……大人,可要现在歇息吗?”
“奴家……奴家可以服侍。”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沙哑了些,也不知是依着萧言舟的吩咐演了多久。
“不必,你下去吧。”
谢蘅芜柔声,与她下逐客令。
蔻枝巴不得赶紧走,福过身后就要离开。
谢蘅芜却又叫住她。
蔻枝僵着脊背,缓缓回过身来。
“你今夜便宿在这里,明日我与他不曾回来,你也不要出去,明白吗?”
蔻枝连连点头,道着明白,十分迅速地往里屋走去。
吩咐完蔻枝,两人便去了原先为谢蘅芜准备的那间厢房。
一夜无梦。
--
次日清早,谢蘅芜由观山重新易容上。
虽然与萧言舟的手笔没有太大区别,但看起来便英气许多,不再如先前那样阴柔。
显然谢蘅芜对此前被轩主识破女儿身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会儿对这张看不出一点女子模样的脸十分满意,在镜前端详个不停。
萧言舟便站在她身后,为她束发。
他煞有介事的模样,最初还真将谢蘅芜骗到了几分,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谢蘅芜还是一头散发,她终于感到不对劲。
她眯眸,从镜中看萧言舟:“郎君其实根本不会,是不是?“
萧言舟怎会承认,他低垂着眼,冷淡面容中透出几分固执:“再试试。”
谢蘅芜轻啧,从他手中躲过梳子。
“罢了,还有正事,以后再让郎君试。”
她也只会简单的男子发式,不过也够用了。给自己挽好发后,她准备起身出门。
然而肩头一沉,一股力道将她按了回去。
萧言舟微微俯身,两手搭在她的发冠上,动作轻轻,为她正冠。
谢蘅芜本想说她自己来便好,但见萧言舟神色那般认真,她便也不说话了。
将发冠正好后,萧言舟本想顺势给她拢一拢衣襟。手刚放上肩头,他目色微凝,霍然向窗外看去。
他眼风凌厉,似是穿透窗纸看到了外头。
几乎是立刻,屋外传来一阵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