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问道:“他们的吃食可有问题?”
“大人,我等也这般怀疑过,但这并不好查,谁也不知道究竟这病是否会隔断时间才发作,是以……”
萧言舟垂目,应一声知道了。
军医其实并不太敢与眼前这位所谓御医搭话,虽然此人看着年轻,但光是瞧着,便令人心生惧意。
可为了病患,军医硬着头皮问:“大人要不要先诊诊脉,看看有什么法子?”
萧言舟只会杀人,哪里会治病,诊脉更是不可能。
他扫过营帐中排排躺的病人,收回视线:“不必了,等过几日其他御医到了,我再与他们商讨。”
“今日便先如此。”
“这些东西。”他一指自己手中和谢蘅芜手里的纸,“我们先带回去。”
军医连声应好,又递上一个油纸包。
“这是近几日给病人服的药,也劳烦大人瞧瞧。”
萧言舟本不想收,因为他拿着也没用。然有双手却比他动作更快,率先接过了纸包。
萧言舟看一眼旁边的谢蘅芜,没有多说,与军医应了一声。
两人离开此地,被带去了崔鹤的营帐。
崔鹤还未回来,谢蘅芜便继续翻看着军医给的东西。
她还打开纸包,当真煞有介事地翻起药材来。
萧言舟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还懂医?”
谢蘅芜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瞧什么?”
谢蘅芜又嗅了嗅药材,将它放回去。
“以防万一。”
“说不准什么腹痛,是个幌子呢?”
比如真正引起所谓瘟疫的毒,藏在应该救命的药材里。
不会有人怀疑军医。
萧言舟眉头轻皱:“孤会让崔鹤留意。”
“那等一会儿,我还要……?”谢蘅芜指了指自己的嘴,询问是否还得在崔鹤跟前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