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直觉不妙,却还是忍不住问:“孤要唤你什么?”
谢蘅芜抬起头,眸中发亮,徐徐道:
“当然是卿卿啊。”
“卿卿……不要离开我……”
谢蘅芜学着萧言舟的语调,一面说着,一面看他面色欲红,唇瓣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想接着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萧言舟眉头跳了跳,低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恨恨:“住口。”
他语气有些凶,却半点没吓到谢蘅芜。
他通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谢蘅芜半张脸都被他掌心盖住,只露着双眼睛,看着萧言舟笑。
笑意在她目中摇摇,像水中月晃晃,萧言舟逐渐被她看得没了气势,面上的冷漠也伪饰不下去。
他这样子,显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萧言舟有些悻悻放下了手,低咳一声:“昨晚的事情,忘记它。”
谢蘅芜登时睁圆眼,不满道:“那可不成,昨夜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妾身非但不忘,还要记一辈子。嗯……最好再在纸上写下来,贴心放着。”
她当真喜欢促狭逗他,末了补一句:
“陛下喝醉的时候,还……还挺可爱的。”
于是她再次被萧言舟手动噤声,捂着嘴被他抱了进去。
再呆在这帘子处,恐怕不出一日,整座宫殿的人都要知道了。
—
谢蘅芜坐在他腿上,不甚安分地动了动,被萧言舟打了一下臀。
她轻嗤一声,倒是不动了。
“其实妾身来,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谢蘅芜抬起手,让两人都能看得见那枚翠色玉戒。
“陛下真的决定把它给我了吗?”
萧言舟从后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玉戒,轻轻应了一声。
“孤或许不太清醒,但不会胡乱做决定。”
“给了你,便是给了你。”
谢蘅芜的心这才放下,嘟哝着这戒指还是太大,不如让梨落找根绳穿起来当作项链戴着。
“……这样妾身直接戴在最里头,也不容易丢了。”
萧言舟听她说着,无端联想到了什么,有些浮想联翩。
“陛下?”
直到谢蘅芜唤他,他才悠悠回神。
“怎么了?”
谢蘅芜眯了眯眼,没有多想。
“妾身方才说,陛下以后还是少喝些吧。陛下的酒量……”她试图委婉一下字句,“陛下的酒量不太适合……”
萧言舟不由想起昨夜自己的言行,他漠着脸:“知道了。”
“妾身一开始还以为陛下是装的呢,可后头陛下睡得那么快,妾身就知道,陛下还是真醉了。”
她叹,有些费解:“陛下怎么就睡得那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