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中关切,倒像是真的在关心他一般。
偏偏那桌下,有什么东西附来,一下又一下,轻蹭着他的小腿。
萧言舟额角跳了跳,看她生得如此清纯无辜,可行为却又这般……这般放浪!
她便是笃定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没法对她如何罢了!
他忍了忍,似笑非笑看她,语中暗含警告,低声道:“阿蘅,别太过了。”
“陛下,妾身是关心您啊。”谢蘅芜面上一径无辜柔弱,难得有能让他吃瘪的时候,她怎会轻易放过。
若不是桌下的动作变本加厉,萧言舟当真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的额角抽得更厉害了。
萧言舟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对着一众面露愕然的臣子淡淡道:
“孤身子不适,暂去歇息,众卿且乐。”
说罢,他拂袖离开,丝毫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等人回神,他们的皇帝已经走了。
便见那位美丽的宸妃娘娘袅袅婷婷起身,与太后低声说了什么后,便面露忧色地追了出去。
众人也都知萧言舟宠爱她,是以对这二人插曲,并未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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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在前头走着,听到身后珠玉相撞泠然,他皱了皱眉,却不由自主放慢了步子。
等到那声音极近了,他转身,一把捏住谢蘅芜的手,冷声道:“你又要做什么?”
树影婆娑,摇落在他面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凶巴巴的。
谢蘅芜蜷了蜷被捏住手腕的那只手的指尖,眨巴着眼道:“妾身担心陛下着凉,才出来看看的。”
“你当孤是纸糊的不成?”
他冷哼,一把将她手甩开,看人吃痛揉着手腕,眉头才稍舒展了些。
“说罢,你出来找孤,到底要做什么?”
谢蘅芜记着崔太后先前吩咐,低眉道:“陛下,今夜宫外有灯会,陛下可否带妾身一同去看?”
她仍记得自己质疑这要求太无理突兀时,一定会被萧言舟看穿时,崔太后那样说:
“他既然带你瞒着哀家出去一回,便能出去第二回。”
“何况皇帝现在对你情衷,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让人摘下来给你。”
“你放心,他不会察觉的。”
如果萧言舟真的中了那劳什子香,或许不会察觉。
但也幸好,他没有中。
萧言舟目露狐疑之色,旋即反应过来,笑得阴森:“想让孤带你出宫?”
谢蘅芜听他这般说,以为他是明白背后有谁授意。她刚放下心来,就见他眸心沉下,话锋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