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兀自摇了摇头,道:“臣女没有怨怼美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莹儿这般……实是无妄之灾。”
谢蘅芜觉得王夫人的脸色都因崔露秾的话变了许多,若非碍于萧言舟还在这儿,只怕她会扑上前来大声质问。
崔露秾说完,就见谢蘅芜的面色变了。
她还来不及高兴,就瞧着那娇花般的美人盈盈带泪。
“崔娘子说得对,都怪妾身没能及时认出来……要是妾身能在王娘子递酒时就认出来,王娘子也不会如此了……”
谢蘅芜抽抽搭搭说着,美人梨花带雨,甚是楚楚可怜。她一面哭,一面还娇弱无力地倒向萧言舟,趴在他肩头莺莺低泣。
“呜呜……陛下…都是妾身不好,崔娘子说得对……都是妾身害了王娘子这般……”
萧言舟身子都僵了一半,眸底兴味未散,到底没有推开她,还十分配合地将人揽住。
其余人瞧得都愣住了。
崔露秾瞳孔微缩,笑容僵了僵。
“美人说什么呢,我从未有怨怼美人的意思。”
回答她的是萧言舟的一记眼刀,崔露秾暗恨,不由咬了咬牙。
“你说王莹儿拿出的一袋东西,是什么?”
谢蘅芜轻声道:“妾身更衣后,王娘子倒了酒给妾身,说是暖暖身子。妾身当时便觉得王娘子手中的酒气味古怪,但想方才都只有王娘子在外头,应当无事,便没有在意。”
众人面色微变,崔露秾唇角微微下撇,在心里骂了声蠢货。
难怪会出岔子,她上赶着给人家递东西,如何会瞧不出来。
王夫人更是怒火攻心,斥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的莹儿故意谋害你吗!”
王莹儿连连摇头,哭喊道:“不是的…不是的……她胡说!”
她怎么可能知道!
“呵。”萧言舟半垂着眼睫,一手摁着眉心,冷笑了一声。
殿中人纷纷住了嘴,连王莹儿都止住了哭泣,将脸憋得通红。
“赵全,搜她的身。”
先前因顾忌着王莹儿身份,无人敢进行搜身,可现在有了萧言舟旨意,自然没了不妥。
赵全应一声,向王莹儿略一躬身:“王娘子,得罪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王侍郎连忙求饶,可惜萧言舟根本不会在意他。
崔露秾微微皱眉,但她并不想为了王莹儿求情,这太容易招来萧言舟厌恶。
是以她避开了王侍郎夫妇投来的求助视线。
几位嬷嬷上前将王莹儿拉去了屏风后,片刻后,嬷嬷们回到殿前,恭恭敬敬递出一个被揉皱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