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舒问:“现下,你是想对他们做什麽?”
“我的幻境可不伤人,情蛊引的也是他们自个人的情绪,若是被折腾死瞭,可与我们无关。”朱蟾如是说,“不过你若是心疼,我便将你心上人救出,反正大王也隻是要我们活捉猫妖罢瞭。
“好麽?”她低沉浅笑,声音听著颇具诱惑。
雅舒的手攥得更紧,肉眼可见在挣扎,这模样让朱蟾很是愉悦,眼看就要得逞,忽地一道苍老的声音倏然闯入。
“雅舒。”大巫拄著手杖蹒跚而来,雅舒忙起身,顺势推开朱蟾,上前恭敬地扶著老人傢。
大巫面无表情地对朱蟾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休要打我黎捷山的主意。”
朱蟾无所谓地笑笑,以妖娆的姿态坐在石桌畔,红色指甲将水面搅乱,再不见那幻境踪影。
搀扶大巫至房内坐下,雅舒才忍不住问:“大巫,您到底为何与这些妖物合作?这若是被修真界知晓,我们黎捷山可就成瞭叛徒瞭。”
大巫叹口气:“这件事你当不知便是。我给你的银簪可戴著?”
雅舒自怀中取出一根银簪,表示自己一直带在身上。
大巫点头,再次强调:“这些妖物居心叵测,方才想要以情蛊迷惑你,银簪可保你百毒不侵,万不可离身。”
“情蛊?!哪裡来的情蛊?!”方才那妖精说时,雅舒还觉得她虚张声势,没想到竟是真的!
此等境界的蛊毒,除非是大巫……不对,大巫也恐难炼制。
大巫依旧不曾回答,打定主意不愿让自己的弟子蹚这趟浑水。老人一向明亮的眼望向远处映得天红的篝火,逐渐沉乱浑浊起来,喃喃自语道:“很快……很快便能结束瞭。”
雅舒念及幻境中的冉子昱几人,踌躇片刻还是问:“大巫,冉师兄他们,会怎麽样?”
大巫沉默半晌,幽幽道:“死在玉阙牙谷,是他们的福气。”
——
被搅去的幻境中,陵今游拍瞭拍冉子昱的脊背,轻声道:“子昱,有些事我无法告诉你,但是很多事我也十分无奈,若是能够不离开,我也……”
“那就不要走。”他忽而直起身子,定定地瞧著她。陵今游看见他黑黢的眸中倒映著一个模糊的自己,恍惚有种自己真的能永远呆在他眼中的错觉。
“这……这或许是天命,你有没有想过……”陵今游斟酌著用词,努力不让自己踩到系统的规矩底线,“如若来自两个世界,天道——你们这儿有这种存在吧,是不允许外来的魂魄始终留存的。”
闻言,冉子昱忽而陷入瞭沉默,令陵今游很是紧张。
猛地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宿主!】
陵今游一惊:怎麽?!
难道是违规警告?!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显得很是迟疑:【系统检测到你刚才的话有违规的嫌疑。】
陵今游色厉内荏道:你也说是嫌疑瞭,我又没有说是我自己。况且人妖殊途不是常识?
系统居然陷入瞭长久的沉默。
陵今游:让两个男人(bhi)同时陷入沉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