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彧虽然偏激,但也是因为他的催促,最大限度激发瞭冉子昱的天赋,没有这五年的鞭策,他断不可能在进入太行剑宗之后,仅仅两年就筑基成功。
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和事,人也不可能得到所有的一切。冉子昱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也怀揣著自己的愿望,一个简单但却也难以实现的愿望。
求上天眷顾,将梦裡那个人送回他身边。
至于汜海蛟,他会自己看著办。
而短短数语,却再次刷新瞭陵今游对冉子昱的认知。
在她看来,冉子昱修为高强,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馀,面对旁人又常表现出冷酷,他就是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兵,带著惊豔世人的威力,所向披靡,没有弱点,更少有感情。
可他却屡次将自己的柔软主动展示给她看,他直白的喜欢,他悲惨的身世,以及脆弱的父子关系,随意拈起一处,都是必须加以掩饰的缺陷,可他却淡然地将这些化作绕指柔,缠住瞭陵今游始终为他隐秘颤抖的心。
他亲手将自己拉下神坛,褪下所有光辉的外衣,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看。
怎麽一个人,可以这样有魅力?
说起来,她与冉子昱的身世其实有些相似。她的母亲也是早早离世,父亲另组傢庭,除却不曾以暴力和冷语相向外,也不曾给过她多少父爱。
陵今游与冉子昱,两个在人世间的大雨中踽踽独行数十年的残缺灵魂,打破时空界限,在这一刻寻找到瞭最契合的彼此。
可陵今游隻是过客,是呆不长久的天外来客,她终究要离开这裡,回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她不能给他任何承诺,隻能强忍心口滴血的剧痛,拒绝他的示好。
念及此,她不由幽幽叹气,将药收好,放在桌上,正想叫他早些休息,忽感背后有极为温热的物体压迫而来,陵今游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一双佈满强健肌肉的手臂牢牢箍在桌边,冉子昱的脸隐在黑暗裡,蛰伏而出的野兽般,透著危险的气息。
太近瞭!
二人的呼吸都完全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气氛像一层朦胧的纱落下,将他们笼罩其中,锁著陵今游,令她无所遁逃。
“你要作甚?”她竭力撇过脸,滚烫的手抵著他胸膛,推拒隻是更加剧瞭他的妄想。
他咬著她的耳垂,用黏糊的声音问:“为什麽……为什麽不可以喜欢我?嗯?你喜欢别人?”
“不是,等一……啊……”她艰难地转过身,却反而被他直接抱在怀裡,完全落入笼中。
佈满薄茧的手可谓轻车熟路,狠狠的动作很快引出阵阵息声。她想反抗,可下巴反而被掰过去,一个霸道的吻堵住瞭她所有的话语,眼泪很快润湿瞭眼眶,弥漫出难以掌控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