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菘实在无聊,所以目光一直跟着郁乐转,非常清楚地捕捉到他的心思,于是积极地给他打开柜门。
目光触及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得惊呼了声,“她生活应该挺丰富多彩的。”
郁乐推开他,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性感裙子,嘲了元菘一句。
元菘悻悻坐下,不赞同这句话:“你过度解读了,裙子多一方面不也代表王青生活其实很多姿多彩吗,她没老板娘讲的那麽孤僻,这不好吗?”
郁乐没理他这句话,埋头将藏在衣柜深处的东西拿出来。
空气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元菘看着郁乐手脚脚乱地将那块少得可怜的布料丢进衣柜,又慌忙地关上柜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你还说我戴有色眼镜。”
笑得太猖狂的后果就是被人赶去客厅守着大门。
郁乐就地躺下,听着从客厅传来元菘的脚步声,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接着又拿出王青的尸检报告,比对着王青面带微笑望着天花板的动作。
为什麽要笑呢?他低声喃喃:不知道对方在要你的命吗,还笑得出来。
元菘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终于在不知第几次假装不在意经过卧室门口,眼睛往里一瞟,身形一顿,快步走了进去。
未等他开口,地上的郁乐先睁开了眼睛,说:“也就张禹明才这麽好讲话,没给你安一个妨碍公务的名头,你倒好,讹钱讹到他头上。”
元菘蹙眉,怎麽又提张禹明,怎麽又提这茬,他还嫌赔款太少呢。他往旁退一步,双手抱臂,微弓着背,眼睛微眯,这句“张禹明是你什麽人,你这麽为他说话?”刚出口就被郁乐接着的一句话来个兜头一棒,怔在原地。
他哦了声,任凭双膝被郁乐一拍,“跪下来。”又木偶似的双膝着地,紧接着僵硬的双手也被郁乐一把拉起,放在脖子上,“掐我。”
思绪回笼,元菘感觉心髒跳得飞快,他喉结动了动,干涩地讲:“你这……”
郁乐一直在思考为什麽王青会面带微笑,丝毫没注意此时来两人在第三者看来是说不出的古怪,他更没注意元菘忍耐到扭曲的表情,更没猜到元菘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
为什麽要笑,还笑得那麽……幸福?!郁乐估摸了半天终于从脑海中揪出这个词,五位死者,全都脸带微笑。
其他同事包括张禹明一致认为是兇手的恶作剧,跟墙上的“血手印”异曲同工,但郁乐一直不这麽认为。
为什麽会笑?因为她们在看着兇手,沉浸在兇手编织的幸福假象下,不明不白地死去。
歹毒又“美丽”的手法。
“知道,我在还原王青死之前的……”以为元菘问他在干嘛,目光从床那边的天花板收回,一转头,终于发现两人姿势的怪异,尤其元菘越来越往他这边倾斜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