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里面估计有其他国家的人,所以全程讲着英文,元菘分神听了大半,讲的无非的第一位玩家的玩后感以及回答开发者的问题,哪里需要怎麽调整,哪里不需要。
最后,估计只有安德鲁在通话,因为变成了西语,元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了,于是百无聊赖地拿起手边一在看。
一翻开,就被里面逼真的图画吓到。
合上,封面上印着几个赫然醒目的大字“独家解剖指南讲解”,视线往左下角一瞥,着作者:孔小栾。
元菘捏了捏眉骨,往后靠着椅背,干脆边喝起热可可,边看郁乐叽里呱啦讲他听不懂的语言。
看着看着,嘴角就不自觉地勾了上去,眉眼弯了下来,整一副满足又癡汉的神态。
郁乐转过身见着他这样,被吓愣了两秒,走近过去,边跟安德鲁讲话,边用手指在元菘脸上左拉右扯,试图调整他的表情。
奈何陷入癡迷的人没发现自己的表情窘态,反倒顺势抓着郁乐的手,让手心就紧紧贴着自己的脸。
于是,元菘的表情看起来就……癡迷。
郁乐眉心蹙紧,他听到元菘舒服地吐出一声喟叹。手挪了下位置,覆住他的额头,有点发烫,于是匆忙结束与安德鲁的通话。
“元菘……”
元菘呜咽了声,下一秒就伸手圈住郁乐的腰,头埋在郁乐的肚子上,闷闷地讲,“靠一下,就靠一下。”
郁乐一愣,收回要拉起元菘的手,安静地搭着元菘的肩。他侧头望向窗外,从窗户往下看,是对面人家的院子。
他记得张伯跟他提起过,这附近有一对老夫妻把院子装扮得跟花园似的,那些花在夜里也摇曳生姿,花瓣,叶子在夜风中摇摇曳曳的,好不浪漫。
想必就是元菘房子背后的这户人家了。
“于是,我就种树,一开花就飘飘洒洒的栾树。”张伯当时跟他解释院子两棵栾树由来时那副叉腰笃定的神态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郁乐被腹部某个地方的皮肤传来一阵温热给猝不及防地“嘶”了声,仰起脖子,深吸一口气,手抓住元菘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开些,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
手抓着衣摆不肯撒手,元菘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我叫你,你没应,你分神了。”
你还有理了!这句话还没讲出口,敏感的肌理又清晰感受到温润的嘴唇碰上了那个位置。
郁乐扬起脖子,咬着下唇,难耐地喘着气。
早已愈合的狰狞伤口仿佛又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连带着被元菘手掌碰着的皮肉似乎也生出一股密密匝匝的钝痛般。
湿热的,火辣辣的,像烙红的铁块。
额头冒出一层层冷热交替的汗,指尖发红颤抖,酸软无力地推了推,哽着嗓音,“别…别亲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