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想,她只过去远远地看一眼。若神酒不需要她做什麽,那便回来;若需要,那就再说。
小院很近,于和歌子而言几步就能到。她站在院外,在平静的夜里什麽也没有听见。
她徐徐来到窗边,想起昔年两人隔着窗户纸的小孔对视,此时也情不自禁,伸手在纸上戳了一个孔。
侍者是同一时间擡的水给两人沐浴,和歌子已经洗完很久了,可神酒仍旧泡在水里,隐约能看到她的脊背。
和歌子不由得想,水大概凉透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受凉?要不要再让侍者烧些热水来?
可下一刻她才发觉有什麽不对,神酒回弥奥斯之后耗费气血,早就是白发白眸的样子了,可现在竟又是满头黑发。
神酒半转过身,侧对着窗户的方向,仰躺在宽大的浴池里。
她脸颊上泛着潮红,尚未如水一样冷却,只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什麽也没有做。可和歌子却能感觉得到,熟悉的樱桃香气变得有些妖异。
香浓更胜过从前。
和歌子顿了半晌,也只看着神酒一动没动。
虽已春深,天气不再寒冷,可若是存了心把自己泡在凉水里,还是要不得的。圣女本就身子不好,不能这样折腾。
她转身想要去叫侍者赶紧送水来,到了院外,侍者听完便解释道:&ldo;这浴池底下特意修了管道,时时刻刻烧得暖烘烘的,水都热着,大人还请放心。&rdo;
从前圣女在西园寺家也用的是这种玩意儿,和歌子回去又看了眼,果然方才只顾着看神酒,漏了那池子里飘的热气。
这样便好。
她见神酒不像有事的样子,这便放心想回去了。谁料一转身,却闻得屋内一声嘤,咛传来。
&ldo;唔……&rdo;
似是不舒服。
和歌子顿住脚步。难不成是身子不适了?这个时辰医者都已歇下,她只能进宫去扰人。
她回过头来,屋内的情形,透过方才用手指在窗户上留下的那个小孔,映入她的眼帘。
目光忽地死死滞住,动也不能动。
浴池宽敞,神酒整个人都躺在里头,没怎麽走过路的莹润双足从池子的另一边露了出来,晃晃蕩蕩,似在戏水。
她眼睛时而阖上,脸颊上的红潮愈发明显,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熏成这样的。
长发湿漉漉地垂下,遮住了位于颈后的腺体,也是oga最脆弱的地方。高傲的圣女从来不将这里示人,哪怕是她最亲近的仆人。
肩膀以下都没在水中,只能看到她的右手软软垂落在自己的身体上,带动一池水,一圈圈扩散成波纹。
和歌子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圣女……这是在……
直到第二声嘤,咛传来,神酒咬着自己的嘴唇,出了血都没有松口,似乎要将所有的羞涩都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