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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她任凭泪水暴出，将新嫁娘的裙衫濡湿，第一次对神酒声嘶力竭地大喊，&ldo;为什麽要救我？明明只要我死了，就什麽都结束了！&rdo;

不远处的其他游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有小孩子顽皮的叫声接踵而至，四处持续嘈杂，没人再特别注意她。

除了居高临下、眉目如画的圣女。

神酒用拇指擦去和歌子冰凉的泪水，耐心地看着那张哭花的脸‐‐不光笑的时候会有酒窝，哭起来的时候亦然，甚至会盛上一点泪水。

&ldo;怎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rdo;她柔声哄，一点点抚摸湿透的酒窝，&ldo;毒解了不是好事麽？庆祝还来不及呢。&rdo;

她明明比和歌子还小一岁，口吻却如姐姐一般。

看着眼前依旧止不住的泪水，神酒微笑道：&ldo;我当然会救你的呀，和歌。反过来说，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rdo;

&ldo;……会。&rdo;

&ldo;那不就是了？&rdo;

和歌子哑声说：&ldo;不一样，你是圣女，不该受这样的痛。&rdo;

&ldo;我是你的主人。&rdo;神酒很认真地纠正，继续用手去擦那不断掉落的泪珠，&ldo;我既答应过你要保护你，就该遵守诺言。况且，也并不怎麽痛的。&rdo;

和歌子没说话。

怎会不痛。

神酒知道她不信，忽地收了温柔之意，隔着面纱隐约能看见她正了神色：&ldo;和歌子，我不是人人都能踩死的小草。虽不像你一样天生无痛感，却也不会被这样的小伤所困。&rdo;

&ldo;况且。&rdo;她一字一句，&ldo;同生离死别比起来，这实在算不得什麽。你怕我会痛？可你难道不知道，对我来说，看着你去死，又或是看着你和别人成婚，比这难捱千倍万倍。&rdo;

又一阵风拂来，将兔子灯吹倒，碰着桃花灯一下子往小溪里栽去，最终稳稳落在水面上，向着下游浮去。

和歌子看清了上面写的字。端正秀丽，字如其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

她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ldo;连你都害怕生离死别……我又何尝不害怕？我做不到……做不到看着你死掉……做不到看着你的棺椁下葬……&rdo;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看到和歌子泪痕未干，甚至无力跪坐在地上的模样，瞪直了眼睛，随后不明所以地指着她，奶声奶气：

&ldo;这个姐姐怎麽哭了呀？她是不是在等着另一个姐姐抱？&rdo;

她的双亲连忙追过来，低头道了个歉，一边麻利把孩子捉走，一边教育：&ldo;不许乱说话！没看到人家旁边是她的新嫁娘吗……什麽是新嫁娘？等你长大了就懂了。&rdo;

神酒蹲下身，并不在乎什麽贵族姿仪，只是再度温柔地抚上和歌子的脸庞。

&ldo;和歌子，我在鹰陆的时候，五年没有见你，也曾畏惧过我们之间的事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后来见到了你，也不觉得我们能圆满。&rdo;

&ldo;我们两人受困在山上之时，我是想要放你走的。可见到你跟未婚妻说话的那一刻，我后悔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