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在学吗?」
郁屏风道:「木木是你的试验品吗?」
「当然不是!」
见江折柳又是着急,又是难过,白西月忙开口:「舅舅,我发现你特别会照顾木木,你可以教教爸爸啊,他平时工作忙,肯定不太懂这些。」
「我比他还忙呢。」郁屏风翻个白眼:「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吗?」
白西月心想,没看出来。
您这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开几次视频会议,也没见您干过什麽。
最轻松自在的工作,非你莫属了。
但她肯定不能这麽说。
不然郁屏风肯定炸毛。
她发现了,这位舅舅,就是个顺毛驴,你越跟他唱反调,他越来劲儿。
哄着他,顺着他,他就老实了。
白西月当然不知道,这哪里是什麽顺毛驴。
简直就是软硬不吃的主。
之所以白西月哄着,他就老实,那完全是因为——哄着他的人,是白西月。
不是因为他要被人哄。
而是要看,是被谁哄。
你骗了月月
因为不放心王瑞珍,白西月和季连城先回了宁城。
把郁屏风和木木留在了首都。
临走之前,季连城不放心,单独问郁屏风:「三爷,你说留下来,到底是有什麽事?」
郁屏风一脸不悦地看他:「叫舅舅,不然,我让月月跟你离婚!」
季连城很无语:「三爷是尊称。」
「舅舅更亲切。你叫舅舅,能随时提醒我,你是月月自己选的老公。不然,我特别想揍你。」
季连城冤得不行:「为什麽揍我?」
「你还有脸问为什麽?当初是不是你和月月离婚的?该不该揍?」
季连城还能说什麽?
郁屏风算是抓住他的软肋了。
动不动就拿离婚来说事儿。
偏偏季连城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毕竟当初要是他再坚持一下,再霸道一点,可能两个人的路,也不会走得那麽辛苦。
他只好乖乖叫:「舅舅。那,现在能告诉我,您留下来要干什麽了吧?」
郁屏风做事没有向人报备的习惯,可想想季问东和季连城的关系,季连城和白西月的关系,他只好道:「我先跟你说一声,你那个大伯家的儿子,不是个什麽好东西,我看他不顺眼,準备收拾收拾他。」
他说的收拾,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的把人教训一下。
季连城心里咯噔一声;「舅舅,您别乱来。」
郁屏风靠坐在沙发上擡眼看他:「我怎麽乱来了?现在这个世道,出意外事故的那麽多,他自己不小心,摔死了,撞死了,烧死了,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还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