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麽时候,白西月在他心里,总是特殊的。
白西月也没特意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
傅尧并不介意,也没觉得这麽大的事,白西月却不告诉他,是不是没把他当朋友。
正如他不会在意白西月的父母是谁。
白西月也不会觉得江折柳是她父亲,就会对两个人的友情有什麽影响。
她笑笑:「你知道啦?我正要跟你说,有个胆管细胞癌的病人,江折柳主任,也就是我爸,要给这病人做手术。我到时候去首都,可以全程在手术室看着。」
傅尧问:「病例特殊?」
白西月把情况说了。
傅尧道:「这麽棘手,江主任準备怎麽做?风险很高。」
白西月把手术大概方案说了说。
傅尧被惊到了:「可以这样吗?」
白西月说:「理论上是可以的。我爸已经回首都做準备去了,他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三天后做手术,然后他后天来接我。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感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首都。」
傅尧当然感兴趣,这样的病例他没见过,这样的手术方式更是闻所未闻:「我去了也能去手术室?」
白西月笑:「我可以拜托我爸开个后门。」
「确定?」
「应该没问题,我之前和他提过一嘴,他说可以。」
「那我把工作安排一下。」
挂了电话,季连城看她:「不多聊一会儿?」
白西月趴在他身上:「正事说完了,干嘛还浪费手机费?」
季连城搂住她:「以后不準叫我醋缸。再没有比我开明的老公了,这样的事情都能答应你。」
「我只是邀请傅尧看个手术,怎麽从你嘴里说出来,像是我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总之,没有比我再大方的了。」他说完,还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白西月又哄他好一阵。
江折柳到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啓程。
手术定在后天。
傅尧不和他们一起走,他明天还有个手术,必须亲自上,走不开。
第二天一早,木木还没醒,他们就出发了。
路上,江折柳详细和白西月说了医院的準备工作。
当时听了季连城「不成熟的建议」,她和江折柳商量之后,就决定要做这个手术。
具体的做法,说起来也简单,就像季连城说的那样,把肝髒从身体里拿出来,在体外取出肿瘤,之后再把肝髒放回去。
爸爸的就是你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