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见他做什麽特殊的保养,每天吃饭睡觉锻链,和常人无异。
只能说,老天爷特别偏爱他,时光在他脸上凝固了。
羡慕都羡慕不来。
下午,郁屏风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江折柳早就翘首以盼,看见木木就迎了上去,又抱又亲的,看得郁屏风直想伸手把木木抢过来。
郁少琛手里端着一个水盆,水盆里是他们在海边的收获。
有小鱼、小虾、小螃蟹,还有海螺、寄居蟹。
没人理郁少琛,他端着水盆来到季连城身边:「姐夫,我想把寄居蟹洗一洗,它太髒了,可是水里面滑滑的,我抓不住他,你帮我洗洗好不好?」
寄居蟹外面缠绕着不知名的黏液,在水里拉着长长的丝。
季连城蹲下来看,问他:「为什麽不拿出来洗呢?」
郁少琛大吃一惊:「拿出来它不会死吗?」
季连城笑笑:「不怕的,你把它洗乾净再放回去就好了。」
郁少琛用力点头:「我知道啦!谢谢姐夫!」
晚上临睡前,季连城照旧看医学专业书籍。
他把书翻到了三百二十六页,看着上面的血管分布图,想着江折柳和白西月的对话。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
白西月凑过来:「睡觉不?」
季连城看她:「老婆,关于那个肝什麽癌的病人,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人家拿刀是救人
白西月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不是肝什麽癌,是胆管细胞癌。思兔名字都记不住,看来你的建议果真不怎麽成熟。不过,準奏,说吧。」
「胆管细胞癌,这次记住了。」季连城点点头,又低头去看那张人体肝髒血管分布图:「你之前说,如果要拿掉肿瘤,必然会伤到血管,然后病人就会大出血,抢救都来不及。」
「大出血在手术台上的风险,和在一般场景下的失血是不一样的。所以,如果真的做这个手术,病人可能连手术台都下不来。哪怕术前让病人家属签了知情同意书,到时候推进去的是个活人,推出来病人死了,家属能接受吗?」
「所以,风险太大,医生就不会做这个手术?」季连城问。
「要看成功率是多少。以我爸爸的水平,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我觉得他肯定就敢试一试。我之前看过他不少手术介绍,手术难度很大,但是他都成功了。这个手术,别说三十的成功率了,只要是专业人士一看,都知道几乎没有成功率。」
季连城沉默了。
白西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医学这麽感兴趣。
她问:「你刚刚想对我说什麽?你的不成熟的建议是什麽?」
季连城说:「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今天少琛他们不是从海边带回来一些小动物吗?少琛说要把寄居蟹洗一洗,但是在水里不好操作,让我帮他洗。我建议他拿出来洗,他担心寄居蟹离开水会死——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把肝髒从身体里拿出来,洗乾净了……不是,是把肿瘤切乾净了,再放回去……」
白西月看着他,没说话。
季连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当时脑子里……好像有根弦亮了一下,就想到这麽一个办法。是不是……挺好笑的啊?也对,肝髒怎麽可能能拿出来,它和人体是一体的……哎月月!月月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