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江折柳的老婆!」乔鹤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围着她的都是那男人的手下,她更慌了:「你想干什麽?」
郁屏风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慌乱:「所以你长耳朵是干什麽用的?爷第一句话就说了,说你这是找死来了。你想找死,爷自然得成全你。」
「你……你说什麽……这是法制社会,这是医院,你敢……」
乔鹤的话,说不下去了。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就像……就像巨人看蝼蚁,天神看衆生。
她心底的慌乱变成了恐惧。
这男人……是他惹不起的。
乔鹤捏着皮包慢慢往后退,后背贴上墙,衣服贴上肌肤,她才恍然,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你自己说,还是……揍你一顿之后,你再自己说?」郁屏风居高临下看着她,挑了挑好看的眉。
乔鹤闭上眼睛缓了缓,才算冷静了一点:「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郁屏风擡了擡下巴,乔鹤话音未落,就看见身旁一个男人毫不客气地擡起手来,只听啪一声响,她左脸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如果不是靠着墙,肯定就摔在地上了。
郁屏风掸了掸菸灰,叹口气道:「爷最讨厌嘴巴不老实的人。一巴掌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活动活动牙口。来,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再跟爷说一遍。」
你到底要干什麽
乔鹤直接被打懵了。
她年轻时候,刘志强没少揍她。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攀上了江折柳这棵大树,自打做了江折柳的爱人,谁见了她,不恭恭敬敬叫一声「夫人」。
别说挨打了,根本就没人敢高声和她说话。
至于江折柳。
那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冷冰冰的。
但她这麽多年没挨过打,是真的。
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会有人对着她扇巴掌。
疼是真的疼。
更叫她接受不了的,是那种屈辱感。
她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郁屏风:「你,你竟敢打我?」
「嚯!」郁屏风耸了耸肩:「哎呦,好大的口气。怎麽,你以为你是谁?还打不得了?你应该说,被我的人打,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着让我打,爷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乔鹤又慌又怕。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妇人,心思狠毒,但哪里见过什麽世面。
哪怕以江太太的身份在上流社会混了十几二十年,也不过是披了一层糊弄人的外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