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襁褓中的婴儿,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结果,让无耻之人有机可乘……
不,他有什麽资格骂别人。
他最该骂的人,是自己。
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就说,白西月怎麽能长得那麽像阿青。
她做手术的手法怎麽有自己的影子。
她写的论文怎麽能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原来……
原来,她才是自己和阿青生的孩子。
可是……可是他把她弄丢了。
一丢,就是二十八年。
他的一颗心紧紧缩在一起,痛到几乎要窒息。
他闭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月月,是他的女儿……
月月,爸爸对不起你……
月月……
不用这麽客气
此时,白西月的病房里,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郁屏风找来了。
昨晚临睡前,郁少琛磨磨唧唧在他房间不肯走。
郁屏风想一个人梳理梳理见到外甥女的激动情绪,还想好好和阿姐说两句话,被郁少琛晃来晃去的身影弄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他:「你还不去睡觉!明天起不来看我怎麽收拾你!」
结果,郁少琛问他:「你答应我,让我明天睡个懒觉,我现在就乖乖去睡觉。」
郁少琛跟着他,要学的东西很多,郁屏风要求他每天早上六点準时起床,练功读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可以间断。
郁屏风今天心情算是不错了,毕竟在国外那麽多年,他都没给过郁少琛好脸色。
大手一挥,他说:「滚去睡!」
这是答应了。
郁少琛麻溜儿地滚了。
早上,八点多了,他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郁屏风自然以为他在睡懒觉。
直到手下人问他:「三爷,真的不用派人跟着小少爷吗?」
郁屏风才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
他竟然一早就偷偷溜出了酒店,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手下很快有消息传过来,说郁少琛自己去了医院。
去医院干什麽,不言而喻。
郁屏风心想,季连城让他等消息,他有乖乖等。
但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孩子,害的他要去医院找人,这就不是他的错了。
他直接起身:「去医院。」
这次,手下大包小包的把之前準备的礼物都带上了。
彼时,季连城刚探听江主任的消息回来,还没顾上派人去跟郁屏风说一声,毕竟郁少琛还是个孩子,他怕郁屏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