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瞎扯,你么近距离的打斗中,才能判断的更准确。既然刚刚你说不是。那应该就不是他胡编的。如果真是林力描述的状况,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夏雨开始就没打算毒死林力,自然也没打算毒死自己。”天艮冷静的分析着。“拿她打算毒死谁?难道她谁也没打算毒死,却准备了杀人用的毒药?”林宽想不明白了。“怎么见得□□就是夏雨准备的呢?”天艮没回答林宽,反而反问起来。“难道是林力带去的不成。不过,不像啊……他刚才的话如果不是瞎扯,他没必要编出这么一通去瞒天过海。”林宽自己说完自己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们陷进了局限思维。觉得是夏雨家,那么毒药就该夏雨准备的。觉得是毒药就觉得应该是杀人用的。那么,如此下去,解毒就更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我觉得我们必须跳出这些固定模式的思维才有机会看到真相。”天艮也否定了林宽,同时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老友会会老友听天艮提到什么思维模式,林宽没再说话,起了起身子,双手支撑着床,把腿挪了下来,缓缓说道,“那你先慢慢想想吧。”说完林宽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双腿上刚刚缠好的白色绷带又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你干什么?服不了毒,想换个放血的死法试试?”天艮还在跟林宽认真讨论着,看他突然不声不响就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看他身上有伤,简直诧异的要伸手把他推到。“你他妈有病,不是放血,□□。松手。”林宽一抬小臂把天艮伸过去要扶着他的手打落了。“你这么折腾,腿不得废了啊。都给你背回来了,这会儿瞎讲究个屁啊。”天艮被莫名其妙的拒绝了,随口骂了句缓解了下尴尬。“你一个凡事都假正经掰手指摆数据的人,怎么这次说这么不着边的了。没伤筋没动骨的,离残疾还远着呢。”林宽随口说着,慢慢扶着墙去了趟洗手间。林子江的这间私人诊所里,洗手间就在病房里,走过去也不算夸张。天艮听见冲水声,想再过去扶一下,懒得再为这种事儿拌嘴也麻烦,安耐着没起身。看着林宽慢慢挪过来,坐下,又用手把双腿搬上了床。摆好姿势坐好了,才看了看天艮,“我裤子呢?”“腿出血,不是脑出血,自己低头看看,穿在你腰下面呢。”天艮鼻子哼了下,没表情的即答道。等林宽张嘴骂了一串常用词,天艮才把烟盒和火柴扔了过去。“你他妈就是找骂。”林宽没好气的接了过来。“医院里禁烟,反正早知道你没常识了。“天艮故意长叹了口气。“医院里怎么不禁言!”林宽不在乎的点燃了火柴。天艮接过林宽熄灭了的火柴,没让他扔到地上,“你以为捂在被子里抽个烟,就能被赶回家?那你可太小瞧林叔了。”天艮正了正身子,转向林宽这边,“刚才你没听见吗?他说今晚要去我家接林欣欣。”“听见了,所以呢。你不好意思出面,怕影响你爸收嫁妆?”林宽吐了口烟,没好气的随便答了句。“你这个焖子,什么时候学会打趣我了。不过,你也说对了半句。林叔,的确是这么安排的,让我今晚回不去,看着你也不用回去。留下我们俩,好好聊一晚,帮他想好,怎么对付林力。”天艮几乎一口气平淡的叙述完了,把林宽说乐了。“行啊。那就聊吧。”林宽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陷下去藏不住笑容。“你个傻子,我是告诉你,这是林叔的计划。但不是我的计划。”天艮重点强调了后一句。“那你的计划是个啥,不也得说出来听听,不也是聊。羊头狗肉还不都是酸肉。”林宽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咱俩没什么聊得,聊也是瞎猜。看你在海滩上游刃有余自高自大的德行,就知道你下午去的火葬场也是个路人甲的身份。估计该看到的你也看到了,该猜到的你也猜到了。”天艮站起身从身后壁橱里拿出来个纸杯,倒了杯白水,递给了林宽。林宽又是莫名其妙的眼神,没接过去,他解释了一句,“喝一口,之后装烟灰。”林宽这才接过去,“我在你眼里,怎么就自高自大了。火葬场是看清楚了,但你就不想知道,那具尸体是谁吗?”“你这个人,愤怒也好悲痛也罢,什么感情都上头爆棚。没有来源于亲友的悲痛,所以刚才海滩上的那一架你就装逼自大的让他捅了。这都看不出来,你当我瞎吗!无头尸是谁,出于好奇,自然想知道,但更迫不及待的事儿,比好奇心重要。今晚趁着林叔去会会他的老朋友,咱们也可以会会咱们的老朋友。”天艮还没说完,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