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盒子和纸条放回墓碑凹槽里,把照片推回原位。
夏时镜:“现在回来,我要解释。”
我想我在纵容你
夏时镜收起了望远镜,站在小阳台窗边,看着外头的城市。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总是下雨,不下雨的时候天气就阴沉沉的,对任何人都板着个脸。
门被打开了。
夏时镜转头,看往门的方向。
齐信最近都没怎么穿他惯常的那套行头,而是一套西装。夏时镜很喜欢齐信这一身,裤子很衬齐信的两条长腿,衣服盖住齐信的上身,平添了一份严肃正经,像只会在高楼大厦出入、年薪不容小觑的那类人,只有一层层扒开衣服,才能发现这个男人实际上习惯用双手解决事情。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头发披散在西装肩头,眼角弯起来的时候,很具有欺骗性,稍微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西装齐信和长风衣齐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后者给人一种这个男人经历了很多风雨、长风衣和圆顶帽子是他的战衣的感觉。这是中很容易吸引他人的气质,夏时镜就无法控制自己不被吸引。
齐信抬头,与小阳台上的夏时镜对望。
夏时镜质问:“你为什么在我……江画的墓前?”
齐信说:“你生气了?”
夏时镜:“我生气了。”
其实并没有这种情绪,或者有,却很淡,淡到他自己都惊讶的程度。
齐信没有感觉到夏时镜身上有任何愤怒的情绪,他没有特意指出,而是说:“当系统把你的愿望摆到我的面前,一同摆上来的还有你的一些个人信息。”
“……”夏时镜出现一瞬间的慌乱,“系统说,江画和林云辉……是,我的……”
想说的话似乎对他来说很难以启齿,以至于出口的语言十分破碎,最后他陷入沉默,良久后说了句算了,声音充满复杂的情感。
“为什么算了?”齐信将夏时镜频繁变化的情绪尽收眼底,缓缓地说,“你之前一直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你父母吗?”
夏时镜没回应,紧紧抓着小阳台扶栏。
齐信接着说:“不,我认为你已经确定了,江画遗照后面的纸条和盒子是你留下的,不是吗?”
“纸条是我的,盒子不是。”夏时镜说,“盒子里是她的结婚戒指,她想带着这枚戒指合葬,又不想戒指跟自己的骨灰一起躺在骨灰罐里。那样太过亲昵。她对失踪已久的丈夫既有担忧,又难免有一些埋怨。她便拜托墓园,特别定制了一个有暗格的墓碑。”
夏时镜反应过来,脸色沉下来,说:“我没有打算跟你聊这个,我在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查探你的家庭。”
“那不是我的家庭,还有,我不跟你说这些事,不代表同意你去自行查探。”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这些。”
夏时镜的眉头拧紧,这个回答令他吃惊。一直以来,齐信都是个很完美的情人,他不高兴的事,齐信就不会去碰触。眼前的齐信让他不理解。
齐信说:“我想知道你的事,不是某些事,而是全部。我想知道你迄今为止遇到的任何事,做过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