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镜说:“不然那些道具该换成什么名字?”
齐信绞尽脑汁思考:“圣灵结晶……?”
“那样应该会有人觉得道具都像是奇幻故事里的东西。”
“当我没问,我睡觉了,五点叫我起来做饭。”
“好的~”
第二天,还是没有太阳,云层还是压得很低。
齐信早上和夏时镜道别,开着出租车,切换到不载客模式,来到密市的墓园。
江画葬在这里。
密市有三个墓园,两个新墓园在离市区很远的地方,这个老墓园一直在比较靠近市中心的区域。齐信停好车,走在墓园内的小路上,心有所感地抬头眺望四周,果然远远看到夏时镜家所在的那栋楼。
老墓园这片区域路况比较复杂,有很多老房子和老路,齐信转了有一会儿才到。只算直线距离的话,大概只有实际行驶距离的一半,这个距离,墓园和夏时镜家可以互相相望。
江画的墓碑很干净,前面有一束正在枯萎的花。
江画在这座城市只剩下这个墓碑,她的父母在她死后,彻底不回国了。
墓碑上,江画画着烟熏妆,表情很拽,很有活力。照片下是江画的名字和出生以及离世时间,中间间隔的数字短得令人心碎。再下方是江画的遗言——希望所有美满之人拥有的,我的孩子也都拥有,我们虽然未曾蒙面,但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齐信静静蹲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字眼,良久之后低声说:“我会让他比任何人都幸福。”
他正要起身,忽然发现照片边缘的一些端倪。他眯眼,凑近了些,伸手过去碰了碰照片,照片动了一下。
照片本应稳稳地嵌在墓碑上,不该动的。
齐信波动江画照片,照片被掀开,露出后面半个拳头大小的小空间。里面有一个缎面小盒子,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这种事,很难啊……不过我会尽力的。
是夏时镜的笔迹。
手机忽然响了,是夏时镜专属来电音。
齐信接听电话,一边拿出缎面小盒子。
“齐信,你在做什么?”
夏时镜对齐信说话,从未用过如此冰冷的声音。
齐信正要打开缎面小盒子的手一顿。
夏时镜在看着他。他现在有一股被注视着的感觉。
电话那边,夏时镜一字一顿地说:“把东西放回去。”
齐信转头,看向夏时镜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