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头目恨恨地说:“想要尾款也得有命拿,照这么下去,我们都只有吃一身子弹被丢进河里的份!”
夏信说:“到这种时候,想停也停不了了。送我去费恩那辆车,我会想办法让武装护卫车队稍微停一下,你们继续执行任务。”
袭击者头目问:“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让私人护卫队停下来?”
夏信说:“凭我是费恩的小娇妻。”
他并不能确定这份变态的喜爱能达到何种程度,这句只不过是安抚这些雇佣兵的欺骗性话语。夏信一开始给雇佣兵发布任务,要他们袭击游戏机店,用的是伪装过的声音和提前在某些位置画下的标志以及放下的信件。尽管已经打了很多钱,若是知道命令人是个15岁的少年,这些雇佣兵随时可能反水转为针对他。毕竟能轻松地通过胁迫拿到钱,谁还愿意辛苦地抛洒鲜血。为了维持稳定,夏信一直在使用类似的谎言,外加一点必要的对目标的隐瞒。
这次是直面费恩,他必须得亲自出场。看到雇主的模样后,雇佣兵对他的态度多有敷衍,但看在钱的份上,这些人还算听话。这就够了。
袭击者头目说:“你最好真的能做到。”
袭击者头目让车子靠边,然后猛地踩下刹车。突然倒退的车子让紧跟在后头的警车不得不打方向盘避让,让夏信所在的车轻易地和警察成为并排。夏信看到车子时不时擦一下石桥的边沿,或者难以避免地偶尔与警车亲密接触一下。
警车上的人在疯狂朝这边射击,雇佣兵这边也不相让。
袭击者头目打开车顶,大喊:“快点!”
夏信从车顶钻出来。
“停下!别伤害到我的天使。”他听到隔壁车里传来一声严厉的命令,桥上的火力瞬间熄灭了片刻。
夏信松了口气,有好一会忘了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他在赌,赌费恩这种位高权重的老变态在这种情况下也认定自己能够摆布局面的自信,赌自己这张人人夸赞的脸蛋。
赌对了。
警车的彻底打开了,夏信跳进去,落到警车内。
车里除了司机,原本有三个ycpd贴身护卫着费恩,如今只剩下司机和另一个紧张得够呛的ycpd。费恩坐着,微笑看着他。
“夏信,短短三天,你做了很多事。”费恩的微笑仿佛只是假相,一下子消失了,老绅士的眼神像蛇一样勾着夏信,“我很不高兴。”
“为什么?”夏信当着ycpd的面,走近费恩,“就因为我把你送我的领带送给别人吗?”
“是的。”
“别生气了,斯派斯想要我,他可是在跟你抢人。你不生气吗?”
费恩说:“你做与我有关的任何事,都要先得到我的同意。”
“抱歉,我脾气差。”夏信说着,抬手给了旁边的人一枪,然后将枪口指着费恩,“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我是一个大家庭最受宠的孩子,我从小就习惯我的行为决定家庭的未来。”他凑近费恩,低低地接着说,“你要征服我,把我变得像每一个害怕你的人一样,对你丢过来的每个东西视为珍宝吗?我还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才是最贵重的珍宝。”
费恩的眼睛染上一层火热的色彩,说:“当然,你是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