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受不住心上人的邀请,自然也经不起挑衅。沈示快被气笑了,不再废话,抬起他的腰,顺着刚才探出的路往前捣去,将自己整个嵌入其中。悬空的腰被撞得发软,晏少爷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尾调短促的脏字就被吻住唇,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了个结实,再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挂在对方腰上的腿在微微颤抖。沈示含住他的唇,翻卷着他的舌,急切地舔咬,吸吮吞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看着对方眼眶泛起潮红,蒸得整个人春意盎然,低哑着反问:“进去了吗?嗯?”“哈……”晏白青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完美的线条,喉结上下一动,只来得及呵出口气,猫出一嗓子迫切的渴望,“嗯……满了……”沈示被他这把断断续续的低沉嗓音纠缠得快要失控,手指摁上他的腰,在结实有力的腹肌上来回碾磨。娇生惯养的晏少爷通身白净,皮肤细腻温软,几乎是块毫无瑕疵的玉,此时被蹂躏出几分颜色,竟也煞是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迹。眼睫被汗水打湿,沈示垂眸去看他的脸,想起自己也曾这样被他压在身下,自体内翻涌而出的饥饿感又莫名地增长几分。他也想看对方迷乱的眼,难抑的低吟,和被情欲浸泡的脸。晏白青躺在下边,依旧主动得过分,待沈示在自己全身上下都抚过一遍,才又低声开口:“动啊,会吗?”说的简直是废话,这种事无师也能自通,更何况沈小二都偷师了好几回——只不过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差距的,之前脑补出来的快意,都不及荷枪实弹去亲身体会的万分之一。他甚至无法用自己贫瘠的语言来描述这种感受。将他包裹,带他坠落,像飞掠数千尺高的天际,一头扎进棉花糖,汹涌地漫卷,蓬松地荡漾,要将整个人都甜化。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点燃,炸出万道金光。晏少爷分明是在自讨苦吃,有经验的半桶水少年要比他莽撞而大胆,凭一腔热血就敢在他身上开疆拓土。沈示的大脑已经空了,除了身下传来的快感外再无暇他顾,他一遍遍地冲撞,低头去吻晏白青越发湿润的眉眼,粗喘着,半认真地回应方才的挑衅:“这样算是会了吗?晏老师?”他声音又低又缓,带着宛转的鼻息,催情似的,让晏白青的眼眶凭空又红几分,半天才哼出句撒娇似的“果然名师出高徒”。沈示闻言,与他拉开点距离,喉咙里喘出一声笑,像是为了显示“青出于蓝”,伸手搂住对方的腰,用力一掀,把人给翻了个面。被猝不及防地来了个天旋地转,晏白青跪趴在床沿,颜色偏浅的双眸还未对上焦,又被对方一顶到底,喉咙里的呻吟再也止不住。“你……操!”也不知是哪里被用力撞了一下,他腿都软了,忍不住又爆出粗口,呼吸都碎了,“会……玩。”沈示一口咬在他后颈,凶狠地掠夺他的脉搏:“必须的。”少年的肩已经初具成年人的雏形,宽而薄,单手就能握住。因为跪趴的缘故,蝴蝶骨突兀得更加明显,宛如就要振翅而起,飞向欲望的云端。沈示捏着他的肩,沿着肌肉线条细细摸过每一处皮肤,去抓他攥着床单的手,吻他起了层薄汗的脊背,将他捣得腰肢乱颤,全身发烫,仰起头来呻吟,张着嘴大口喘气,连罩在身上的粉色雾霭都更加浓郁几分。看上去尤像让人难以抗拒的美味,舔一口肠穿肚烂也值了。晏白青的声音越发黏腻起来,与绵软的鼻音交缠,随着撞击攀上耳膜。他不再任由沈示掌控,抽出手握住自己前端的湿热,在对方的不断挺进中奋起直追地跟上了节奏。沈示快爱死了他这脾气,特别烂也好,又硬又臭也罢,反正只属于他,只给他一个人受。汗水沿着下巴滴在对方背上,砸出灼热的水花,与他身上的汗混为一体,如同两人不断交合的身与心。晏白青的膝盖磨得红了,身体越崩越紧,意识在沈示的横冲直撞里逐渐涣散,化成唇边溃不成调的呜咽。他手也酸了,腰也软得快抬不起来,沈示接管过他,灼热的掌心像要把他烫化,一寸寸地抚慰,一次次地深入,将他送上巅峰,全身痉挛似的抽搐,最后颤抖着弄脏了床单。待双方的喘息平复下来,晏白青才转过身去啄吻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操我爽吗?”占有喜欢的人,和被喜欢的人占有,究竟哪个更让人沉溺,实在是很难回答。沈示鬓发微湿,听着他声音里的沙哑,无奈又好笑:“爽,我宣布从今以后都是我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