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一边喊冤一边哭着,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的模样。
事关自己和孩子,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冤枉了钮钴禄氏,但是耿婧娴也不想这麽不明不白的过去,于是让人去请了福晋。
后院的事传的快,等耿婧娴等人去了雅沁院的时候,李茹芸,年月雅等人都来瞧热闹了。
又不牵连她们的热闹,这不看白不看。
胤禛一回府就收到消息,着急的往雅沁院赶,等胤禛赶到的时候,正听到钮钴禄氏哭诉着自己的冤枉。
“爷吉祥。”
看到胤禛,衆人连忙请安,胤禛摆了摆手,走到耿婧娴身边,低声关心道:“没事吧?”
耿婧娴摇了摇头:“没事,其实当时她是不是要推我都不肯定,只是想着,还是谨慎些好。”
胤禛点头:“是该谨慎些。”
“王爷,婢妾真的是冤枉的,婢妾为什麽要害侧福晋,这对婢妾来说根本没有好处,还是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婢妾再蠢也不会这麽做的,还请王爷明查啊。”钮钴禄氏哭t的嘶哑。
李茹芸指着钮钴禄氏骂道:“你就是个藏奸的,当初在我跟前小心讨好,又故意设计让我挑拨大阿哥和王爷,你有什麽做不出来的,说不準你就是见着耿妹妹有孕心生嫉妒,这后院谁不嫉妒她,你敢说你没有动机?”
李茹芸因为之前的事一直对钮钴禄氏有气,只是她被送去庄子真的吓坏了胆儿,回来后不敢惹事,而且钮钴禄氏又一直在福晋跟前讨好,她不想因为钮钴禄氏得罪福晋。
现在,钮钴禄氏居然胆大到要害耿氏,她这个时候不跳出来落井下石还什麽时候跳出来?当然是要好好报仇,把钮钴禄氏压死。
别人都以为钮钴禄氏是个安分的,只有被陷害的她才知道,钮钴禄氏是个多麽奸诈狠毒的人。
虽然她也不知道钮钴禄氏是不是真的要推耿氏,谁在意呢?她只要报了自己的仇,让钮钴禄氏不好过就行了。
钮钴禄氏:“没有,婢妾真的没有,婢妾只是想扶耿侧福晋而已,耿侧福晋有孕,婢妾只有羡慕的份,又怎麽会害她,还是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如果婢妾真的要害耿侧福晋,当着这麽多人在,耿侧福晋出事,婢妾也躲不过啊,婢妾知道李侧福晋因为之前的事生婢妾的气,可是也不能冤枉婢妾啊。”
只要没有证据,她不认。
胤禛看向宋晓玥和红缨两个目击者。
二人的说法还是和在园子里的说法一致,只看到她擡手,并没有看到她碰到耿婧娴,也或许是因为被制止住了才没有机会。
听到这里,钮钴禄氏的心定下一半,抓贼拿赃,没有证据,只凭她们看到和猜测,而且还只是看到她伸手而非推的动作,她不会认的,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胤禛不管什麽证据不证据的,既然有这个可能,那就把这个可能掐死,而且,之前李茹芸挑拨的事也确实有些疑点,李茹芸蠢是蠢了些,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她应该想不到,而就算不是钮钴禄氏故意的,在李茹芸被送往庄子后她立刻就去讨好福晋,也让他不喜。
于是,胤禛让人把钮钴禄氏送回书芳院去,从今往后,没有他的吩咐,就一直禁足。
钮钴禄氏如遭雷劈一般愣在那儿,就因为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就要定她的罪,让她禁足吗?
她刚要开口喊冤,胤禛一句‘再闹就送庄子上去’给噎了回去。
禁足在府上,好歹还有解禁的机会,若是真的被送出府去了庄子上,她可不像李茹芸一样有几个孩子给她求情,那一去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的清的。
于是钮钴禄氏不甘心的闭了嘴,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当时真是魔怔了,为什麽会觉得不该是这样,为什麽会想着让耿婧娴一尸两命就好了。
不,她这样想没问题,耿氏夺走了王爷的所有宠爱,府里衆人谁不恨她,她只后悔当时脑子不清醒当着那麽多人面擡起手来。
钮钴禄氏被禁足后,小李氏和瓜尔佳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惊惧和庆幸。
还好还好,还好当时她们给耿侧福晋请了安后就匆匆离去,耿侧福晋也没有为难她们,否则,她们是不是也是钮钴禄氏这个下场了?
这麽想着,二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乌拉那拉氏没有替钮钴禄氏求情,虽然钮钴禄氏一直在她身边讨好,小心伺候,可是,她能从钮钴禄氏的眼里看到野心。
有野心没问题,但是她不能保证今天的事钮钴禄氏没有动过这种心思,如果她真的想过要对耿婧娴动手,一旦她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耿婧娴也没有说什麽,她相信宋晓玥的眼睛和红缨的直觉,为了孩子,她也该小心,她没有火上浇油让胤禛罚的重些已经是很好了。
十月二十九夜里过了子时,耿婧娴发动了。
这一次生産没有第一次那麽久,而且因为是单胎,生的也比较顺利,没有出现难産的迹象,这天,天刚破晓,便听到了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响亮的很。
接生嬷嬷抱着新生的六阿哥乐呵呵的给耿婧娴道喜。
耿婧娴还有精神,接生嬷嬷把清洗干净,包在包被里的六阿哥放到耿婧娴身边让耿婧娴看了看。
接生嬷嬷:“侧福晋大喜,咱们六阿哥身体康健,模样水灵,奴才接生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长的这麽水灵的孩子。”
接生嬷嬷乐呵呵的说着讨喜的话,这耿侧福晋受宠,一举又生下府上的小阿哥,天大的喜事,她的赏钱只多不少,说几句吉祥话恭维恭维,那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