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傅斯远看了江瑟瑟一眼,接着又对裴霁舟道,“达娃虽只是一个丫鬟”
“傅少师尽管放心,无论她因何而死,死于谁人之手,我定会查明真相。”裴霁舟道。
“多谢王爷!”傅斯远抱拳揖了一礼。
“傅少师客气!”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傅斯远又看了江瑟瑟几眼,带着迷茫和困惑离开了番馆。
聪明如傅斯远,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江瑟瑟对自己的冷漠和疏离。但之前他还能自欺,将江瑟瑟所为当作是她性格使然,但直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江瑟瑟对自己是存有敌意的。
而这敌意之盛,就好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傅斯远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忆起自己之前与江瑟瑟存在何种纠葛。
他甚至可以确定,他在此之前并不认识江瑟瑟。
可奇怪的是,他总觉得与江瑟瑟似曾相识。
傅斯远叹了口气,回头望着面对裴霁舟时瞬间换了一副笑颜的江瑟瑟,心中五味杂陈。
他到底还是错过了这个唯一令他心动过的奇女子。
但他看见江瑟瑟与裴霁舟相对而立时,两人的相配又令他稍觉安慰。
裴霁舟,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个人品行来说,皆为良配。
想到这里,傅斯远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王爷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江瑟瑟惊喜地说道。
“所以,瑟瑟你是怎麽看出达娃是被他们自己人所杀的?”裴霁舟眸中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江瑟瑟。
江瑟瑟解释道:“听仇将军刚才所述,苏勒擒住娜拉公主后,便立即率衆撤离了番馆,而仇将军在追去之前,十分确信躲在屋中的达娃还活着。当时达娃没敢出来,想来也是害怕在混战中受伤,毕竟她的身份是公主,只要她这个‘公主’没事,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毕竟作为娜拉的贴身丫鬟,定然知道即便娜拉被掳走,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裴霁舟点了点,接过江瑟瑟的话继续道:“我也是在听到你说杀死达娃的刀是侍卫随身所携的那种才有了这个猜测,苏勒等人所执之刀长而窄,与伤口不符。况且,苏勒的目标一直都是娜拉公主,完全没有杀达娃的必要。”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得还要複杂。”江瑟瑟道,“娜拉与达娃互换身份的之举太过异常,想来她们此次来京,非是只为和亲这麽简单。”
“真相如何,只有寻到娜拉公主才知道了。”裴霁舟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京中守卫如此严密的情况下,苏勒仍敢冒险出手,竟还成功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力量?”江瑟瑟偏头看向裴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