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而灼热。楚眠被吻得头有些昏,但偶尔报复性的嘶咬又让她疼得清醒过来。像一只森林深处的兽,幽深的眸在黑暗中痛恨又期待地盯着她,温柔与暴戾交缠在她身上,有些折磨她的神经。到这一步了,楚眠也懒得抵抗,一只手抬起搂向他的脖子,轻声抱怨,“轻点行不行?”咬得脖子上全是吻痕她怎么出去见人。女孩柔软的呢喃是很能安抚兽的,被冷了一晚上的厉天阙哼了一声,吻得却越发温柔。渐渐的,不自控的就不是楚眠了。他低喘着,呼吸越发用力,不顾一切索夺。深海沉沦。无休无止。“睡吧,厉天阙。”楚眠困得不行,他还没完没了了是吗?都要天亮了。“你还好意思睡?”厉天阙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低头去咬她的耳朵,没舍得咬太用力。下一刻,楚眠没声音了。他低眸看她,居然真的睡着了。我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厉天阙这一刻是真想咬她的颈动脉,但最后还是没有,长腿迈下床,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去往浴室清洗。顾及她的睡意,他一路没开灯,脚下避过障碍。楚眠歪头靠在他的臂弯上,困得再没惊醒过来。厉天阙湿了水的手抹上她的脸,动作极轻地擦拭过她的脸,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嘴唇扫过他的掌心,似吻似撩,惹得他喉咙顿时一紧。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气了他一天,还要他来伺候她。厉天阙瞪着怀里的人,手掌却忍不住在她唇前做作地划过好几遍,只等她无意的亲吻。他低下头,脸划过她的唇前。“厉天阙,别闹了,睡吧。”她软软的呢喃落在他的耳边,厉天阙听得整个人都酥了。真该把她吊起来打一顿。让她知道知道没事挂他电话的下场。厉天阙瞪着她,薄唇落在她的唇上,嗓音温柔得他自己都意外,“你睡,我给你擦一擦就抱你回去。”“……”楚眠没声音了,闭眼靠在他的臂弯安静睡着,呼吸均匀。厉天阙将她抱得紧了一些。……帝都大学,巅峰会,部长办公室。楚眠坐在办公桌前,电脑亮着屏幕,桌上摆着一块十厘米见方的石板,她握着专门的凿刻笔在上面学习雕刻。这门技艺确实有些难,她已经刻坏好些石板了。费这么大功夫做前期准备工作,也不知道到时厉天阙会不会喜欢。“叩叩。”门被敲响。楚眠将笔和石板放进抽屉,还没说进,叶成就从外面一头撞了进来,兴高采烈地道,“眠姐,晚上一起聚餐啊?我开了家酒吧,去捧捧场。”“你一个大学生开酒吧?”楚眠看向他。“你一个大学生要做议员,樊冰冰一个大学生做大明星,还有那谁谁……”叶成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我怎么就不能开酒吧了?”“看来我工资给你开多了。”居然有钱开酒吧。楚眠道。“嘿嘿。”叶成笑了两声,“来嘛来嘛,我开酒吧也是为了将来我们巅峰会有个聚的地方,自己地方它不香吗?想怎样就怎样。”“……”花样未免多了些。楚眠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自从那晚厉天阙回来晚了之后,又是连续加班,一回来都差不多是半夜,再把她从睡眠中给折腾醒,胡来一番后背对着她就睡。估计今天也是一样。楚眠道,“好。”“yes!”得到楚眠的首肯,叶成激动地握拳。楚眠坐在那里,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则新闻——【楚正铭之妻方雪蓄意撞人致死案尘埃落定,死刑之期已定。】突然看到这样一条消息,楚眠的目光定了定,她点进去。死刑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一个星期后。方妈的死终于有个报应了。楚眠看着新闻看了一会儿,忽地站起来,拿起一旁的车钥匙。“眠姐?”叶成正要走,见她站起来有些疑惑。“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们先去酒吧,我晚点过去。”说完,楚眠就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叶成站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意识过来,他地址还没给呢,她上哪过去?算了,晚点打电话说吧。……帝都的监狱很偏,偏得四周没有工厂、没有人家,一片荒芜,只剩下高高的围墙和电网。锁着里边的犯人。冰冷的探监室里,楚眠穿着淡色的长裙坐在那里,一头长发简单束起,露出一张白皙清纯的脸,眉眼干净清透,透着几分乖,但细看,她的眼里满是不可撼动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