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裴鸿景,裴鸿景。。。
刹那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来人,将柳成林拉去军妓营!”
“这么喜欢男人,也让他尝尝十几个男人的滋味。”
柳成林嗤笑一声,眼见着要咬舌自尽,我也不拦,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他身上早已搜过,绝不会有毒药之类残存,而像他这样自私自利之徒,又怎能承受得住咬舌之痛。
“怕痛对吧?没关系,我帮你。”
说话间,手指微微用力,柳成林的下巴瞬间脱臼,只能愤怒的看着我提起匕。
他狠,我可以比他更狠。
我要割掉他的舌头,挖去他的眼睛,砍去他的四肢,让他即使去了下面,也看不见听不见抱不了他的心上人。
痴情种?废物而已!
我手起刀落,割掉了他鼻尖半块血肉,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脚步掀开营帐进来。
“京城传来消息,让我们把柳成林带回去。”
“要活的。”
我抬手,用力在柳成林脸上划了两刀,这才擦了擦匕,淡淡回应。
“知道了,给他上药吧,再从厨房拿点食油过来,别弄死了。”
裴将军眼角一跳,看了看我,终究只是叹息一声。
“鸿景,你变了,爹不知该不该欢喜。。。”
“当日阻止你竞选驸马,是怕你影响仕途,但如今。。。爹好像,又有些悔了。”
悔吗?我也悔。
但有用吗?
裴将军看着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柳成林,忽然叹了口气。
“自古大功臣都不得善终,我以为。。。”
“但原来,我们也不是意外。”
“这次回去,爹准备交出虎符,以求一个解甲归田的机会。”
“也好,伴君如伴虎,你娘总怨我不回府里,如今算是有机会了。”
我没有应声。
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裴将军说的人,是我的父皇。
可我了解他吗?
自小到大,每个人都说父皇疼我,无论长公主多么顽皮,也不见陛下红一下脸。
可记忆中,他从未拿正眼看过我。
“朕是天下之主,她一个女儿家,爱干什么干什么,有朕担着,谁敢多嘴?”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可是后来,当我央着他参加秋猎时,他又蹙着眉头低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