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点点头,然后有点惊讶地看着他:&ldo;你也看出来了?上回她晕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rdo;
沈卓说:&ldo;我只是猜测。之前正好有産后不调的妇女来过,脉象类似。&rdo;
李光耀松了口气,&ldo;我还以为你这麽厉害呢!要是我提前跟大姨学的都比不上你,那我就要反省自己了。&rdo;
沈卓摇摇头,秉着求知的精神,问道:&ldo;你能看得出具体?&rdo;
李光耀挺有把握地说:&ldo;综合她的脉象、面色,以及她一惯就气色不太好,我判断她大约是一年之前堕的胎。可能当时手术不好,或者她自己私下吃药,弄得大出血,之后没调理好。到了这里,条件艰苦,听说她还经常不吃饭,营养不足,弄得身体更糟糕了。总之,不可能是光荣弄的,光荣不是那种人。&rdo;
沈卓点点头,一副学到了的神色,&ldo;跟她下乡的时间对得上。&rdo;
李光耀道:&ldo;可不是?我猜就是那之后不久她就出发了,路上奔波几天,弄得更加糟糕。这麽匆忙,说不定就是在城里闹得名声臭了才下乡避风头的!&rdo;
说着他又低头看向昏迷的李英丽,嘲讽地笑了下,&ldo;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麽吗?&rdo;
沈卓沉默,想起之前听李光辉转述的事情,大约明白。
果然,李光耀继续道:&ldo;我现在就想,多亏光辉那天及时提醒我,当头棒喝当场撇清,不然现在多后悔?不仅后悔,还恶心够呛!&rdo;
沈卓冷静地问:&ldo;你要告诉李光荣吗?&rdo;
李光耀道:&ldo;当然!&rdo;
他冷笑一声:&ldo;本来想着李英丽是来了这里才这样,那时候我跟她还没有什麽发展,无伤大雅,我退出,光荣不介意,他俩好好谈就算了,我也祝福他们。现在这可不是小事,谁知道这个女知青在城里是怎麽乱七八糟的?之前光辉及时告诉我了,我才及时抽身,十分感激。我跟光荣也是兄弟,怎麽能看着他被耍得团团转?&rdo;
沈卓心道,这下好了,就是传出去也不关他的事。
他真的不想沾惹这些是非八卦。
李光耀还是有医德的,很快压下了情绪,跟沈卓说:&ldo;我是出于同宗兄弟情谊,才打算告诉光荣,也会叮嘱他自己处理就好,不要外传。你也别说啊,我知道你这性子,其实也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只是以防万一。&rdo;
沈卓刚要点头,又迟疑了一下,问:&ldo;我能告诉我未婚妻吗?&rdo;
李光耀愣了下,盯着他:&ldo;没想到你这个清冷寡言的,为了哄未婚妻开心,连这事都说……&rdo;
沈卓有些不自在,&ldo;她喜欢听这些。&rdo;
李光耀于是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酸,另外想到上次自己跟李英丽闹翻的时候,他未婚妻就围观全程、津津有味,过后还把他开解了,一时心情很複杂,&ldo;……行吧。但不能再告诉别人了啊,虽然这事恶心,但咱作为医生,还是得有医德的!&rdo;
沈卓表示明白,&ldo;我会叮嘱好她的。&rdo;
说着也快到下工的时候了,沈卓就告辞,準备直接回去做饭了。
他刚走出去,焦躁不已的李光荣就迎上来急切地问:&ldo;她到底怎麽样??&rdo;
沈卓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李英丽,还是觉得李英丽又晕倒了而觉得麻烦。他冷淡地说:&ldo;李光耀会跟你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