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抿了抿唇,想起去年年初去澳城那回,也能大概想象到是多难听的閑话。
宋越歆笑:&ldo;晚晚,你们断了也有一年了吧?这一年,梁先生也都没找过新的人,我还听说那几个得罪他的人里,有一个擅长化仿妆,当天接近他的时候,还特意化成和你很像的样子。&rdo;
&ldo;…啊?&rdo;
钟晚擡起头,微张了张口,但最终也没说出什麽来,只将头发往后拨过去。
宋越歆见她没搭腔,以为还是介意听到,笑了笑,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别处,跟她聊起澳城其他几个演员的事。
外面的风看着比上午小了些,宋越歆还要回家,两人吃完午餐,便没再约下一场。
叫侍应生过来买好单,宋越歆挽着钟晚的胳膊往餐厅门口走。
中途,宋越歆往窗外看,&ldo;好像明天台风就要来了,我看附近其他几栋楼,玻璃窗上都用胶带贴了米字,防止玻璃被吹碎伤到人,这家酒店怎麽没贴呢。&rdo;
钟晚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随口道:&ldo;这栋酒店用的好像都是防爆玻璃,所以不用贴。&rdo;
这似乎是三年前梁序之跟她说的。
钟晚刚答完,正要迈出餐厅的门,总觉得背后有什麽熟悉的人在看她。
这个角度,连余光都没有看见人影,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钟晚转过头,再次毫无心理準备的看到梁序之在她身后。
想到刚才她跟宋越歆说的那句回答就出自于他,她的耳朵都瞬间变得通红。
宋越歆此时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到梁序之,视线停滞两秒,而后很自然地笑着打了个招呼:&ldo;欸,好巧,在这遇上梁先生。&rdo;
宋越歆热爱交际,这麽多年在港岛各种商业酒会和宴席去过不少,认得梁序之这张脸。
梁序之目光从她脸上划过,似乎是并不认识她,微颔首应了声。
宋越歆还欲再说两句,就看见梁序之的视线定定停在钟晚脸上。
她又看了看身边的钟晚,虽然一言不发,但神情也是充满局促,脸颊好像都泛起一层红晕。
虽然不明就里,但宋越歆还是假装看了眼手机,而后很识趣地笑道:&ldo;我司机还在楼下等,外面还刮风,我先行一步。&rdo;
钟晚还没反应过来,宋越歆就踩着高跟鞋箭步如飞地离开了。
已经过了正餐时间,餐厅的客人大多离开了,门口除了他们就空无一人。
钟晚正犹豫她离开前要不要也打个招呼,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往门外的方向走。
刚走出没两步,听到身后梁序之叫她的名字。
&ldo;钟晚。&rdo;
她应声回头,僵硬地扯了扯唇:&ldo;…怎麽了?&rdo;
梁序之看着她,似是很自然地问:&ldo;这次过来待多久。&rdo;
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像是夜风缓慢拂过粗糙的沙砾,眼眸深沉,像从前一样说话时没什麽表情,很沉静的样子。
大概是非工作场合,今天梁序之身边没任何人跟着,也没穿西装,黑色羊绒风衣里面是件半高领的黑色毛衣,领口在喉结下方,露出脖颈间一截冷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