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邈邈挑了下眉:&ldo;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你不是说,那位白天都不在家,你最近排练什麽的也都是照旧。难道是晚上他对你很…&rdo;粗暴?
最后半句,她没说完,但意有所指地拖长音。
钟晚:&ldo;…当然没有。&rdo;
除去第一天住进那栋别墅的晚上,后来这半个月,他们都没做过那些事,她自然不会主动,但梁序之也没提过。
&ldo;那就好。&rdo;吴邈邈递给她一袋今天刚买的点心,安慰道:&ldo;住哪不是住呢,既然已经这样,你得让自己开心点。&rdo;
别墅里什麽都不缺,钟晚就也没收拾,把刚才剪好的视频保存,关机,换衣服下了楼。
林叔站在车旁边等她,远远见到人过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给她拉车门。
钟晚坐进去,一路上一言不发,凝神看着窗外的路灯。
林叔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轻叹一声气,还是忍不住劝道:&ldo;梁先生就是这样…其实他吃软不吃硬。&rdo;
钟晚也不避讳在梁序之的人面前说他坏话了,揭穿道:&ldo;在这件事上,他分别是软硬都不吃。&rdo;
林叔没法反驳。
感情的是本来就是当局者迷,在他看来,这两人都走进了死胡同。梁序之按照他惯常的处理方式,用了手段把人留住,钟晚也是个性子倔的,现在人是不得不留下了,但却更拼命想逃离。
半晌后,林叔叹声说:&ldo;其实您跟梁先生,除了家世,各方面都很合适的,在一起没什麽不好。&rdo;
钟晚也没留情面,用话呛回去:&ldo;现在我只能这麽想了,他也没给我选择的余地。&rdo;
林叔苦笑了声,&ldo;梁先生这麽多年很不容易,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习惯了,越在意的东西,就想抓得越牢。虽然这十多年大事小事经历不少,但跟男女感情有关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rdo;
钟晚听出他是想暗示梁序之太在意她,只是不懂得方式方法,因为没有经验。
她有一肚子可以反驳的话,但擡头看看车内后视镜中那张苍老的面容,还是没再吭气。
林叔就是个办事的,而且这麽多年跟着梁序之,为他考虑,帮他说话,她也没必要把怨气往林叔身上泼。
钟晚紧抿了下唇,把视线又挪向窗外。
回别t墅时,钟晚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虽然是她自己要折腾,可还是担心梁序之发火。
仔细回忆,梁序之似乎很少有较为强烈的情绪表露,跟她生气最过分的一次,好像也就是她挂他电话去参加卢文卓的饭局。
钟晚进门,客厅的光线昏暗,往里走了一段,就看到梁序之气定神閑坐在餐厅,脸色不算阴沉,正在吃夜宵。
桌上的食物很简单,一盘牛排,一小碟蔬菜沙拉,再就是他手边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钟晚瞄他一眼,梁序之也在此时掀起眼皮,盯她两秒,淡然的语气:&ldo;回来了。&rdo;
&ldo;嗯…&rdo;钟晚也学他的语气淡淡说:&ldo;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rdo;
梁序之拿起佣人準备好的湿毛巾,缓慢擦干净手,把杯中余下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