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缓慢睁眼,眉头蹙得更深。
林叔也有些麻木了,语气算是冷静,挂断电话,先道:&ldo;我让人去查,钟小姐是…&rdo;
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纪为南。
&ldo;稍等,梁先生,纪总的电话。&rdo;
林叔同样开着扬声器接起来。
纪为南在电话里说:&ldo;林叔,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因为跟梁先生同步一下。上周我打过两个电话,你和梁先生都是忙线,知道梁先生最近很忙,想拜托你代为转达。&rdo;
林叔:&ldo;纪总您说。&rdo;
纪为南语气带着些犹豫:&ldo;钟晚…前段时间找过我,说是要回杭市了。这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梁先生说过,但跟我倒是最后见过一面,当天没聊什麽,都是些家常的话,也没细说为什麽要回去。&rdo;
他这麽一说,林叔就明白他这通电话的用意。
纪为南跟梁虹姗已经离婚,在公司里的职位也没变,现在就完全是在替梁序之做事。
钟晚离开港岛前见过他,若他不主动说,梁序之也同样会查到,但性质就不一样了,他是想撇开干系。
这时,梁序之出声,嗓音淡漠:&ldo;你跟她提过卢文茵案子的证据是哪来的吗。&rdo;
纪为南大概没想到会直接听到梁序之的声音,怔了一瞬,立刻道:&ldo;没有。您说不用让她知道的,就当是我查的…&rdo;
梁序之没在说话了。
林叔又模式化地寒暄几句,将电话挂断。
梁序之揉揉眉心,想起前阵子他收到的一条银行卡大额转款到账提醒,也是她转的,数额是他前年给她的那笔钱,稍多一点。
当时原本要打电话过去问,结果马上又有别的急事找过来,后来也就把这事忙忘了。
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想起月前,梁虹姗的案子已经移交律政司。
早就知道钟晚当时找上他,不全是为了那笔钱,大半原因也是想查卢文茵的事。
梁序之并不介意此事,但倒没想到,她是个过河拆桥的主,达成目的就甩手走人,全没有半分留恋的。
他也难得会看错人。
车内的气压极低,须臾,他沉出一口气,吩咐道:&ldo;去查,她人在哪。&rdo;
林叔:&ldo;明白。刚才纪总说她去杭市,让杭市的人先查,有任何动向再跟您彙报。&rdo;
&ldo;嗯。&rdo;
梁序之心中一时烦闷,无意地屈指点着座椅,片刻后,正欲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