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急切的说了顾记的王采姑娘找他有急事。邵文不在,邵武自然就去了顾记。而等到邵文从岑澜和周夫子那边脱开身,再紧急赶往顾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王采和邵武的说话声,‘得知’了王采被邵武侮辱并怀有身孕的事情。邵文邵武当场打了起来,越打越是激烈,到最后,邵文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捅了邵武一刀。王采在一旁看到后大受刺激,肚子阵痛,滑了胎。在前面铺子里的程小松听到动静,赶紧跑去正在附近医馆里干活的郑泉水和高子。因着病人有两个,程小松还叫了医馆里一个稍微空闲一点的药童帮忙。三人赶到铺子的时候,邵武已经奄奄一息,鲜红色的血流了一地。邵文在一旁努力的想给他止血,王采也被抬到了屋内的床上,然而内室里的血气却一直从里面飘出来,钱氏正在里面照顾她。郑泉水赶紧给邵武治疗,高子则跑到了内室去看王采。王采是‘流产’,传出去对她将来的名声不好,所以那位一块跟着过来的药童就被郑泉水拉着在身边帮忙。可邵武受伤颇重,就算郑泉水竭力治疗,甚至等到邵青远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亲自医治,最后也没能挽留住他的性命。邵武死了,被送回到了县衙。顾记暂时关门,所有的人都先回来,就连王采也被马车载回了县衙。郑泉水和高子难掩悲痛的跟在后面,只有那位药童,见自己帮不上忙了,安慰了他们两人几句,便先回了医馆。他这边一回去,没多久,关于顾记出事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的。谁更可疑据说,顾记铺子后院遭了贼人,那贼人胆大包天,见顾记生意红火,想偷东西。结果正好被过来送东西的邵武看到,邵武想要捉拿贼人,不想那贼人却是个练家子,和邵武对打的时候,捅了他一刀。听到动静的王采想过来帮忙,没想到也被那贼人所伤。好在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赶过来了,那贼人见自己已经暴露,赶紧逃了。这些话,当然都是石兵当着那药童的面说的。王采‘未婚先孕’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真的,当然不能在此事上败坏她的名声。不过让那三爷听到,他自然也能猜出到底怎么一回事。三爷本来只是想让邵文邵武反目成仇,如今邵武死了,邵文多半也废了,对他来说,却是意外的收获。顾云冬听着还挺激动,就是有些遗憾,“可惜我不在现场,那他们三现在在哪里?”“都在后院休息。”邵青远笑道,“邵文邵武的戏份总算演完了,两个人轻松的不得了。既然邵武现在是个死人,邵文又是凶手,明面上不好再露面,正好让他们转为暗处,盯着岑澜和周夫子两人。”“三爷说的那个会帮王采的人,是这两人中的一个?”邵青远点头,“多半是了,也就只有他们突然出现,拦住了前往顾记的邵文,反而让邵武先行一步去了顾记。还有那个给邵武送信的乞丐,我也让人盯着了。”他说着,将桌子上那张纸转过去给她看,“这两人这些日子的时间点,能记起来的我都写在上面了,看看他们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接触最多的人,我们仔细的捋一捋,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顾云冬看着纸上写的时间,很详细很清楚。看起来,周夫子的嫌疑很大。不说这次,就说上回他刺激了李福禄,导致李福禄失控伤害蔡越的事情,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其实上次事情发生后,邵青远就找人暗中盯着他了。只是这么久过去,周夫子并没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岑澜……顾云冬想起这位思想很前卫的训导,眸中也产生了疑虑。“我会让人暗中盯着这两人的,今后他们见到什么人,我们都谨慎点便是。”邵青远握了握她的手,转念问起她今日去作坊的事情,“你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吧?”顾云冬点点头,“我故意吃了晌午饭再回来的。啊,对了。”她抚了抚额,“差点忘记一个人,我在作坊里见到了陶堰。”“陶堰?他来靖平县了?”“不止,还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顾云冬将自己复制下来的那张画像拿了出来,并且把陶堰来此的目的给说了。“他原本要来县衙见你的,只是我们刚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说咱们这出事了,就先找客栈住下了。”邵青远拿着那张画像看了看,是个陌生的人。“我让人把这人记熟了,回头见着了,我们说不定也能找到白之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