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此时此刻,一辆套牌的假冒剧组道具运输车上,棒球帽男正面无表情地单手开着车,破旧的音箱内,播放着的是《大悲咒》的经文。棒球帽摘了帽子,露出一张通缉犯化过妆的脸。这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犯下的最恐怖的一桩案子,就是沪州某高校的雨夜杀人案。在刑侦技术还并不发达的那些年,这个男人穿着雨衣,把一个女学生杀死后背在背上,借着雨衣的遮掩,背到了学校实验楼进行分尸,而后抛入实验排水管道。那么多年过去了,警方一直没有将他抓获归案。而他的心态也越来越扭曲,在杀人和逃难中,他感受到了挑衅警方的快意。他反复作案,每一次作案都一定会在犯罪现场穿上雨衣胶鞋。他你曾是我全部的支柱水平线在不断地往上涨。虽然这屋子空间很大,还有一段可以破困的时间。但是门锁被破坏,信号被屏蔽,无论是开门还是求救,他们都做不到。贺予和谢清呈试了所有办法,发现他们俩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自救的途径后,拍摄舱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凝重了。水已经漫到了脚脖子,冬季水冷,死亡的寒意像是吐着信子的滑蛇,顺着脚脖子幽幽地游曳上来,冰凉刺骨。贺予忽然从角落里拿了个铁锹,往合金门上杵。谢清呈:“……别费劲了,这种门靠硬撬打不开的。”贺予没吭声,他在门上杵了几条很明显的划痕后,就把铁锹一扔,拿出手机调到了秒表界面,开始计时。手机的浮光映着他的脸,他轻声地说:“我没想撬门,我是在算我们大概还有多少可以吸氧的时间。”“……”“两小时。”贺予最后放下了秒表,回头看着谢清呈,“我们还有两小时。”这是这道死亡算术题的答案。如果没有意外,两小时之后,整个封闭舱将被大水填满。